出随身手帕,文卫乌一声不吭地抽出了手,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丢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满脸都是血,另外一名作陪的女子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但是文卫乌却已经看向了她。
“别怕,这女人忒不懂事,连怎么擦靴子都不会,我想你应该比她懂事吧?”
女子嘴角颤抖了两三下,看着被摔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女子,半是恼火于这人弄撒了酒,半是兔死狐悲的哀默,但最后她只能挤出一个笑容,蹲伏下去。
舔舐着靴子上的酒渍。
文卫乌这才重新看向属下,接上先前的话题:“小心驶得万年船,就算是无用的多此一举,几条泥腿子的命又有什么所谓呢?”
“至于什么上达天听……呵,他还当圣上是几十年前的圣上呢?早就老咯!”
“一心只想着求长生,看的是天上,哪里还管这些人间杂事……”
贵为大将军之孙的陈宪虎提及圣上都多有避讳,但这漕帮在千春县的主事,连个正儿八经的几品官职都不曾有,却敢大大咧咧说起圣上已老。
这已经说不清究竟是胆大,还是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