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寒乌国犯我大焱边疆,不见大师阻止,如今大焱兴兵讨伐,大师倒是来了有鹿书院,如此做派何以称慈悲呢?”
圆真不慌不忙:“施主可有看了贫僧先前写的策论?”
“杀可为护,战不为罪。”
“何以不能称慈悲?”
何霄凝眉沉思。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圆真,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平和而有力的声音。
“大师要是这么说,我可无法认同。”
说话的是徐年。
他直视着圆真和尚,一字一句道。
“战既是罪。”
“谁挑起的战乱,谁便是有罪在身。”
“杀一人若能救万人,战一役若能定百年。”
圆真双手合十而言,声音洪亮有力,仿佛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犹如梵音。
“在施主眼里,难道也是罪过?”
“不该去做?”
徐年微微摇头:“不,当然可以做。”
“只是我与大师说的是杀业本身即为罪孽,大可不必为了合乎慈悲,就混淆了曲直。”
就好比一碗豆腐脑。
甜的便是甜的。
喜欢吃咸的没问题。
喜欢吃咸的但却买了一碗甜的也没问题。
但是因为喜欢吃咸的却买了甜的,还非得说这一碗甜豆腐脑就是咸的,这就有问题了。
圆真先是颂了一声阿弥陀佛,尔后才说道:“施主何以为曲,何以为直?何以为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