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到我在旁边都没听得清楚,所以没来得及阻止犬子出言不逊,李老先生隔的这么远,怎么会听得清清楚楚呢?”
李夷吾眉头一凝哼了一声。
明悟过来这位何大先生绕来绕去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估计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把他气出来?
“我曾听说,李老先生修炼出了一门极为独特的功法,能够极为隐蔽地听到一些原本听不到的声音,莫不是李老先生刚刚就在使用,才听到了犬子的那些狂妄之言?这是不是有些……非礼勿听呢?”
李夷吾刚欲分辩。
何奇事又摆了摆手,连分辩的机会都不留给李夷吾:“李老先生不要急,非礼勿听归非礼勿听,但我又不是说您错了,毕竟犬子确实是说错了话嘛,犬子错了就是错了,只不过在座这么多人,想必私底下难免会有点悄悄话,不便流入第三人的耳朵里面,李老先生你觉得呢?”
先说不是在说李夷吾错了,又说犬子错了就是错了。
这样明显的双标,越听越是讥讽满满。
更重要的则是何奇事最后这段话,此时这间庭院里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和李夷吾是一条心,私底下说什么话都被他听了去也无妨。
于是乎,一道道视线或是略带不满或是略有提防,都汇聚在了李夷吾的身上。
李夷吾的作派其实以强硬著称,不然当初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抛开道德摒弃贵贱要以律法为唯一准绳的儒家新风,不然刚才也不会毅然站出来指责何奇事的窃窃私语。
但他再强硬,一个人也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压力。
况且他代表着子规书院来这里,是要与其他书院站在一起,而不是与其他书院为敌来的。
李夷吾瓮声说道:“何大先生说得很对,非礼勿听便是非礼勿听,我也是犯了糊涂,之后不会再有冒犯了。”
这便是认了。
也作出表率,之后不会再用他那门非礼勿听的功法。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理应就这样翻篇了,何奇事似乎也已经满意了,端起酒杯正抿了一口,但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李夷吾显露出了他强势的一面。
“后生,你就坐在旁边,何大先生和他儿子,也有在和你说话吧?来,你来说说方才何大先生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呢?在座多是儒家子弟,都讲究一个言当忠信,你可要说实话。”
言当忠信。
最后这句话可不是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