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合理。
“但是——”
他一顿,眼瞳中闪烁着光芒:“女人的【仪式】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按理来说,即使我破坏了这把伞,令这个【仪式】功亏一篑,结果也不过是小女孩会因为绝望自杀而坠入你的循环当中——可这难道不正是你的目的么?
“即使说,小女孩变成了怪异会进一步加大你的利益。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份利益到底该有多大,才会让你心甘情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要阻止我破坏这把伞。”
这合理么?
这就不怎么合理了。
“我前思后想,也无法理解你的逻辑,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仪式】本身就是你【循环】中的一个环节。一旦被破坏,整个循环也将崩盘。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我破坏仪式。”
“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但其实奇怪极了。因为,如此一来,这把【伞】所扮演的角色就很模糊不清了。”
傅司的视线停在伞面上,声音渐渐高昂。
“如果说仪式是你循环中的一部分,那么,这把【伞】又是怎么回事?我原本以为这把【伞】是某个【玩家】交给小女孩的,又或者是她在绝望中根据自己的【求生意志】具现化出来的。只是顺势被你当作【养蛊】的容器来使用。但从刚才的推理来看,这把伞却更像是你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或者,直接点说——”
“这把伞,就是你制作好,并亲手交到小女孩手中的!”
他依旧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可是那笑容中没有半点笑意。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就出现了——你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这把伞的?”
虽然在问关于伞的问题,可是傅司的视线却从伞面移开。
他的眼神扫过前方的人间地狱。
妖魔乱舞的触手、循环赴死的少女、泥泞腥臭的肉末、肆意飞溅的鲜血、森白零碎的断骨……
所有的一切在他冰冷如寒星的瞳底倒映。
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那些位于长街两侧的巨大肉囊上。
那些巨大而鼓鼓胀胀的肉囊是由一间间的屋子变幻而来,死去的赤身少女在复活之后,就会如同食品加工厂流水线上的生肉,自动进入其中,之后那些肉囊就会开始兴奋地压缩。
傅司不知道那些少女在进入肉囊房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能听见那些令人坐立不安的声音——
争吵声、辱骂声、尖叫声、恸哭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