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叫声、狗吠声、噼里啪啦杂物坠地声,混杂着女人仇恨的嘶吼声。
刀芒凝于身侧。
“该闭嘴的是你才对。”
“死,死,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女人暴躁地挥舞着双臂,将压在身上的杂物一扫而空。她的腿被砍断,因此只能倒在一片狼藉之中,猩红的双瞳盯着傅司,恨恨道:“你该死!那个肮脏的贱人小孩也该死!”
“我不会死。她也不会死、也不该死、更不想死。”傅司摇头。
“嗬嗬!”她发出刺耳的冷笑,“你又知道些什么?你有多了解——”
“我当然知道。”
傅司打断了她声音,缓缓说道:“因为这就是她对我说的话。”
傅司口中的“她”当然指的是“小女孩”,也就是眼前这只【怪异】的女儿。
女人正在依靠再生的双腿,缓缓爬起来,闻言动作顿时一僵。冷冷地说道:“胡言乱语!那个贱人小孩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了。”
“什么时候?当然是时时刻刻。她当然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是——”
傅司举起手中的刀,说道:“这不就是证明么?”
女人冷道:“什么证明?”
傅司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视线扫过四周,说道:“眼前这一切——天空、城市、花鸟市场、NPC——都是小女孩的内心世界,是她意志的体现,是她思绪的投影。这是你告诉我的,对么?”
女人道:“那又如何?所以她才如此丑陋,如此令人作——”
“那么——”傅司打断了她的声音,“我手中的刀不也是么?不也是她的意志和意愿的具现化物么?”
女人脸色铁青。她似乎明白傅司想说什么了。
“为什么我手中的长刀砍过这么多坚硬如铁的东西却依旧完好无损?为什么它会愈来愈锋利?为什么长刀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些NPC的躯壳斩断?即使第一次不行,第二次也必然可以轻松斩断?”
他缓缓说道:“因为——她在挣扎。”
“即使饱受童年的痛苦,被自己最亲的人当作仇人百般折磨,陷入这终日循环着少女自我解决事件的花鸟市场,耳中尽是尸体与大地碰撞的轰鸣声,眼中浸满了血肉的鲜红——她依旧没有放弃。
“她不想被这些人形玩偶杀死,不想被自己的母亲杀死,不想被灰鲲杀死,不想就这么痛苦而绝望地死去。她虽然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但是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