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许愿豁然转过身来,盯着傅司,双瞳中泛起波澜,“什么叫做就这样?傅司,你真得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吗?那个噩梦——你未曾直接看见过是不会懂的——那是多么恐怖的景象。”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许愿的双瞳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似乎又回到了七天前。
……
……
七天前。
她与傅司分离的第二天早上。
许愿是从地狱中醒来的。
抬起沉重的头颅,她就看见了自己——卫生间镜中的自己。
暖黄色的灯光下是一张惨白如灰的脸,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白,以及战栗不止的漆黑眼瞳。
她竟然是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醒来。
“发生了什么?”
她茫然地自问,却愕然地发觉自己的声音格外沙哑,嗓子传来一阵火烧的灼痛。
她撑着洗手台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到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席卷全身,险些跌坐在地上。
不仅是嗓子,她的全身上下,尤其是一些关节部位都在隐隐作痛。很快,她就想了起来,她似乎是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难怪身体这么疼。
可这是为什么?她分明记得她在入睡前还是躺在床上的。
“是梦游吗?”
她喃喃自语,却陡然脸色一僵。
等等——
梦?
精准的关键词如同一把锋利的斧头,将她混混沌沌的脑海一分为二,将那因为过于痛苦而变得扭曲模糊的记忆剖得一清二楚。
心跳与呼吸都骤然停歇,浑身上下却开始因为恐惧而颤栗起来。
这一刻,她想起来了——
昨夜那个的梦境。
那场身临其境的地狱。
“呕!”
不知第几次,许愿从洗手池中抬起毫无血色的脸。
在回忆起那血红色的梦境后,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醒来。
昨夜。
在结束梦境后,她就直接冲进了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开始了昏天黑地地呕吐。
本来晚饭吃得就少,吐了没两次后就只剩下胃酸和胆水了,不停烧灼着食管和喉咙。
身体极度的虚弱,让她直接昏倒在了卫生间。
直到刚才醒来,又回忆起了昨夜的梦境,再次干呕了一番。
她现在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