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哽咽起来,同时磕头求李君衍救命。
此情此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李君衍心中也沉甸甸的,但还是立即应声,“林七,把陈老带来,先给这孩子看看。”
林七走后,李君衍又对一旁另一个侍卫道,“去召集城内所有的郎中,出来摆摊义诊,给所有的灾民诊治开方。
所有方子都标注好病人姓名,写好之后,立即送到本王的书房。”
“是!”
侍卫领命而去。
李君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直接回了书房。
多了五千人,就是多了五千张嘴。
之前剩余的粮食还能吃三四天,但多了这些人,估计最多撑三天,就要告急了。
要麻烦浅浅多买一些粮食才行!
李君衍急急忙忙回到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户那边的桑觉浅。
“浅浅!”
“嗯?”
桑觉浅下意识地朝着李君衍看去,就见李君衍表情严肃,又十分的着急。
“发生什么事儿了?”桑觉浅这赶忙问。
“西州是距离庭州最近的州府,旱情并不比庭州好多少。
西州刺史不拿百姓的命当命,将无钱无权的百姓关在城外自生自灭。
一万人从西州奔赴庭州,路上死伤一半,剩余的一半,今日刚到。。。。。
我刚刚让人给他们分了粥,饼子,和水。
一路奔波,有不少人都生了病。我已经让城内的郎中都去义诊,但庭州也缺少药材,只能请浅浅帮忙了。”
李君衍说到最后,对着桑觉浅深深行了一礼。
这几天,李君衍和桑觉浅说话的时候,已经自在了很多,好几天没这样行礼了。
看着这样的李君衍,桑觉浅既高兴,又有些心酸。
高兴的是,他虽出身尊贵,却并不把人命当成草芥,爱民如子,为其忧心,也能为其放下身段。
心酸的是,他这样的人,却被身为亲生父亲的皇上猜忌,发配到庭州。
可话说回来,若李君衍没来庭州,杂货铺的窗户或许也不会连接到大周。
那庭州的百姓会怎么样?
千里奔袭走到庭州求生的西州百姓,又会是什么后果?
这样想来,世间一切,一饮一啄,自有定律,倒也不全然都是坏事。
这些念头说起来长,可其实只在桑觉浅的脑海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