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楼下等着,那辆沃尔沃。雨越来越大,司机开的很慢。风也越来越强,开始的时候,只是树枝在摇晃,慢慢的,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雨刮快速的扫动,也无法辨认到路面了,公路两边的树,一些残枝开始落在路面上。
我不停的打着电话,问询各个地方的情况。
“仓库没进水吧?”
“仓库里的货用纸箱包装过的,都架起来了吗?如果没有,趁现在快点架起来,快,要快!”
“还有汽车的停放位置安全了吗?我不想看到出什么状况,知道没有!”
“房顶有没有压了沙袋?”
十几个仓库,我轮流询问着。
不想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我接到电话,不是这里水淹了,就是哪里是篷布不够用。
我让司机加快了速度,不能停,所有需要抢险的、安全的、防护的,都要费用,都要有人决定。
以前,所有的费用开支,只有路总批准才有效,他们的钱是明确的,但是就是不敢使用。现在是危险应急的,但他们依然不会去先斩后奏的,等着人去解决。
有时候,主动性是必要的,但很多时候都是把自己放在打工者角度上,不愿意主动,因为有时候的主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这个度的把握是需要很高的修炼的。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只会着他们应该怎么做,身上全都湿透了,很冷,牙齿在互相敲打着,可是为了货物,为了安全,我也没有办法,此时的我多想念温暖的大床。
在冰冷的雨水中,我的脑海中在回想近期的一些事情,我明白,我只是一个执行者,但我很多行动表现出来的都是指挥,是控制,我不清楚公司的资源,包括资金、社会关系,商业规则等等,这些我都一无所知,现在让我更加的觉得我的越位是一种愚昧,是一种无知,就像是个傀儡,让别人当抢使的那种。
每个能够爬上高层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哪怕那种手段有时候来得不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我的越位,应该算是我的不成熟,这不能够怪路兰,我们都是各有所需,她不信任我。
我不是她的谁,她怎么可能信任我,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是需要时间的,就算是夫妻,就算是很亲很亲的家人,也不例外,况且我跟她的关系,只是雇主之间的关系。
算了,什么都别想了,这个社会本来就该如此,没有谁是谁的谁,没有谁有义务要对你好,看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