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将大批突厥人送返本国才有可能,且又可利用当前微妙的形势,胁迫台勒虚云不可插手破坏。整个行动有时间的限制,就是趁女帝仍然在位期间完成。一旦让李显登基,奸人当道,能否保着“范轻舟”的事业亦为难题。
对这些事情他是不得不大动脑筋,今晚见宽玉时,他再没时间说废话。
问道:“老令的生意有起色吗?”
刘南光欣然道:“是大大有起色,竹花帮的人见他干得有声有色,几个老大级的头领都入伙与他一起干活,加上大江联于金沙帮被连根拔起后逐渐式微,近三个月内至少有三个原属大江联的帮会无声无息地解散,此消彼长下,竹花帮重拾威势,使令羽能大展鸿图。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谁敢不给竹花帮面子?”
龙鹰道:“那我放心了。现在南光要留神听我的每一句话,事情将关系到大江联内无辜的突厥妇孺和我的飞马牧场之行,令羽方面须赖你去和他说清楚,我该已迟到了,再没时间去办其他事。”
说话时,心底里泛起花间美女的倩影,不论何等忙碌,怎样欠闲,他都要去与美人儿碰头亲热,向她勾划出未来的情况。
扬州城外码头区。
天刚入黑,繁忙的码头区歇息下来,泊满长达十多里岸缘的大小风帆,亮着了灯火,有如将大江的滔滔江水,形成灯河。
龙鹰依宽玉留下的暗记,在一偏远荒僻处与他碰头,并肩坐在江岸的隐蔽处说话。
宽玉只听不语,到他说毕险被刺杀的过程后,叹道:“情况比我猜想的更恶劣,幸好轻舟得狼神庇佑,避过大祸,否则我们的形势会更不堪。”
龙鹰问道:“大汗晓得我们在这里的处境吗?”
宽玉苦笑道:“我不知怎对轻舟说才好,大汗是个只爱听报喜,不爱听报忧的人,于现今的情况尤甚。”
龙鹰装糊涂道:“现今的情况与以前有何不同?”
宽玉颓然道:“龙鹰领兵远征塞外,据传大汗吃了大亏,使他更希望我们做出成绩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敢让他知道真相。唉!他不会怪自己看错台勒虚云,只会怪我办事不力。他是大汗,我有什么办法?”
龙鹰发自真心的骇然道:“那岂非想走也走不了。”
宽玉容色一沉,道:“发生了什么事,变得要非走不可?”
龙鹰知道不透露点是不行的,道:“我收到神都传来的消息,事情是这样子的,消息来自竹花帮的大龙头桂有为,因为我想沾手盐货的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