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何至于此?”
“袁寺卿过誉,过誉了。”徐辉祖忙摇头道,“只因袁寺卿说、高贤宁与你无关,俺觉得你说的实话,方有此论。”
……徐辉祖说完这句,便不再找新的话题,只是沉默地靠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待着甚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袁珙今天上门,当然不是为了告知徐辉祖外面下雪、以及抱怨两句那么简单,按理必有要事。
徐辉祖等的,正是袁珙把事情说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袁珙再次开口道:“宁远侯(何福)已被押解进京,现今被软禁在府上。张辅屡次上书弹劾何福,揭其勾结叛王吃里扒外的罪状。朝廷就这么关着宁远侯,时间稍长,岂不是默认宁远侯有大罪?”
徐辉祖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袁珙沉声道:“下官以为,宁远侯必定是冤枉的!事情明摆着,张辅欲借机党同伐异,意欲清除异己、让宁远侯等一众人都失去圣上与朝廷的信任!”
徐辉祖不动声色地问道:“可有凭据?”
袁珙顿时愣了一下。因为何福确实是徐辉祖举荐的人,徐辉祖此时不为何福说话,恐怕着实叫人有点意外。
袁珙想了想,说道:“构陷江阴侯就是凭据。他(张辅)能干一件事,必定会干第二件相同的事!”
徐辉祖已顾不得生病的细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伸手拉了一下披在背上的袍子,便在屋中间来回踱了几步,埋头看着地砖。
袁珙的话无不道理。
实际上徐辉祖老早就有点怀疑何福,但正因张辅构陷吴高的事、才让徐辉祖打消了疑虑;其中缘由,与袁珙的说辞并无二致。
徐辉祖沉吟片刻说道:“张辅上奏章的时候,俺还没生病。俺看了那些奏章,若张辅所言为实、那他的说法无不道理;何福带兵的能耐,俺还是知道一二的,不该犯那些错误。”
“他(张辅)所言当然不是实话!”袁珙正色道,“魏国公记得江阴侯的事吗?张辅的凭据来自威逼利诱,哪来的实话?”
徐辉祖缓缓地点了点头。
袁珙道:“今日叨扰魏国公养病,下官便是想请魏国公出面、见宁远侯一面,问问宁远侯的说法,以辨真伪。”
徐辉祖看了袁珙一眼,“有啥用?不管真相如何,何福还敢承认吗?何福的说辞当然会攻讦张辅!”
袁珙道:“何将军与魏国公有旧谊,魏国公推心置腹,应能瞧出些端倪罢?”
徐辉祖摇摇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