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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晾了一会儿,温度正好适宜入口,不会烫嘴。
可四阿哥喝了两三口,眼眶就红了,无声的啪嗒啪嗒往里头掉眼泪。
瑶令哎哟一声,忙过来把汤盅拿开,亲自拿了帕子给四阿哥轻轻的擦眼泪。
“阿哥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若是阿哥愿意,就同我说一说?我替阿哥撑腰,替阿哥做主?”
四阿哥这样,瑶令就想起他小时候跟着太子去她家里,拿着枣子吃得高高兴兴的模样。
还有那一回,她跟着康熙和太子去看四阿哥,四阿哥也是这样啪嗒啪嗒的掉眼泪,这都几年了,这孩子在外头轻易不哭的,到了亲近的人跟前,就还是个小哭包。
四阿哥偏是咬着牙不肯放声大哭,就是这样无声的抽噎掉眼泪,瑶令给他轻柔擦眼泪,哄了好一会儿才将眼泪止住了一些。
“若案子查证属实,乌雅贵人会不会死?”
四阿哥泪眼朦胧的问了一句。
瑶令心中了然,方才看见四阿哥哭,她心里多半也猜到是为了这件事。
虽说四阿哥是在佟佳氏跟前抚养了几年,乌雅氏没养过四阿哥一天,但到底是骨肉亲情的亲生母子,四阿哥有这样的担心是正常的。
瑶令当然不会含糊其辞,她望着四阿哥道:“若果然属实,这其中有乌雅贵人参与,自然是一定会定罪的。谋害太皇太后是忤逆的大罪,要看参与的程度如何来定罪。”
瑶令道,“乌雅贵人生育两位阿哥,皇上许不会将人处死,但还是要看罪责如何。阿哥心里还是要做好这个准备的。”
国法无情,或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四阿哥和六阿哥长大,是个罪人的后人,恐怕多少于名声有碍。
这实在是个难题。
但总不能为此徇私,叫后来的人以为,仗着生育有功就可以胡作非为,将大清律法视若无物。
四阿哥眼眶又红了,不等瑶令伸手,他自己倒是将眼泪抹掉了。
他说:“我不是想为她求情的。她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该如何处置,自己领受就是了。若是怕受责罚,当年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四阿哥哽咽道,“我就是在想,怎么别的兄弟都是好好的,偏偏只有我这样呢?”
四阿哥实在是伤心,也实在是心酸难言。
上次的事情后,乌雅氏与他几乎是形同陌路,亲母子相处的跟陌生人似的。
六阿哥住进阿哥所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