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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令道:“不怕。承乾宫里伺候她的,都是太皇太后的人。咱们多多带了人过去,她近不了我的身。实在是我有些话要问她。”
彩霞紫月只得预备了,几乎带了人将瑶令簇拥起来,便往承乾宫去了。
瑶令这样大的阵仗,自然没有人不知道的。
但太皇太后都没有说不成,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承乾宫的人得了嘱咐,怕佟佳氏在圣旨下来之前自己了断,也是怕佟佳氏发疯又做出什么事情来,便用软软的缚带将佟佳氏限制了行动。
瑶令来时,佟佳氏正呆呆坐在床榻之上,她才喝过药,卧房里的药味还是有些重的。
许是之前疯过了,这会儿再看到瑶令来,佟佳氏倒不似方才那样激动了,她冷冷地望着瑶令:“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吗?”
“你一个出身卑贱的奴才,也敢来看本宫的笑话。”
瑶令坐下来,淡淡道:“何为卑贱?往上数三代,我家里是女真旧人出身,贵妃家中是辽东旧人的出身,都不是奴才,谈何卑贱。我族归入正白旗,贵妃族中编入汉军旗,到底是谁卑贱出身了?”
佟佳氏道:“你向来口舌伶俐,谁能说得过你?就连太皇太后也被你迷惑了。”
瑶令道:“所以这就是你谋害太皇太后的理由了?你这么重的怨气戾气,觉得人人都对不住你,从我在御前得用你就处处针对,向来随心所欲行事无忌,你是真觉得,你佟佳氏一族没人敢动了,是吗?”
佟佳氏冷哼一声,不与瑶令说话了。
瑶令却道:“此案从我跟着万岁爷回京前开始查起,如今进了四月里,也有两个多月了,什么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按说不该有什么遗漏,但我还有疑问,所以特地来问问贵妃。”
“康熙二十一年夏,四阿哥南苑惊马的事,贵妃可知是谁做的?”
佟佳氏道:“本宫不知。”
瑶令也不恼,继续问道:“康熙二十二年除夕夜宴上,众阿哥们所食鹿血中毒流鼻血的事,贵妃可知是谁所为?”
佟佳氏冷道:“本宫不知。”
瑶令微微勾唇:“二十一年正是贵妃统领六宫如日中天的时候,说不知倒是令人难以相信。二十二年正月,两位贵妃一同有孕,是旁人主理后宫事务。贵妃不知,或者情有可原。”
“可这两声不知,我倒是从中探知些别样的意味。贵妃或许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懒得去查证,毕竟这些事,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