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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就见谢玄弋正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谢玄弋是谢凛叔父的儿子,谢府未分家,族中兄弟姊妹自小一处长大。他看见谢凛过来,咧开嘴打了声招呼:“二哥。”
谢凛在书桌后坐下:“怎么来这了。”
谢玄弋拉长了调子抱怨:“嗐,太子的人刚出京城就遇到刺客,宋行逸的膀子都差点让人给卸了,圣上便把我从营中调回来做这劳什子钦差。说是钦差,还不是给宋行逸这老小子当护卫的。”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说起来,这齐王也真够嚣张的,还没到他的地盘呢,就敢对太子的心腹下黑手。”
谢凛慢条斯理地转了一圈扳指,往后靠着:“倒未必是齐王。”
谢玄弋思索片刻,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低声道:“太子为了拉我们家下水,自导自演?”
*
茶楼厢房。
“什么,方才我拿的那本书竟然是你写的!”由于太过震惊,卫瑛眼睛都瞪圆了,她顿了顿,继而问道:“那《俏狐仙》也是你写的?”
“是,”梁秋曳看着她睁大的眸子,不由得笑出声,“你连《俏狐仙》都看过呀,我还怕自己写得太离谱没人看呢,没想到竟有幸入了你的眼。”
“我特别喜欢!梁姑娘,中午我们一同用膳吧,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卫瑛原以为写出这么离奇的故事的人,应当年岁不小,没想到竟然同自己一般大。
梁秋曳应了:“好啊,叫我秋曳就行。”
“秋曳,”卫瑛点点头,“我的小字是阿玉。”
考虑到今日谢凛不当值,卫瑛嘱咐砚秋:“派个人回去知会一声,我中午在外头用膳。”
砚秋应了。
谢凛正听谢玄弋说话,就见门外有侍卫求见,他认出来这是派给卫瑛的人,心下突然一紧。
方才二人一直在聊盐务,他险些把这茬给忘了:谢玄弋认得卫瑛,而且很熟。过去两年他与卫瑛偶遇互相讥讽时,谢玄弋多数时刻都在场。
听侍卫回完话,谢凛略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中午在外面,若是她这会子回来,二人直接碰上面,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谢玄弋见他面色凝滞,跟着站起身往门口看去:“二哥,发生何事了?”
顷刻间,谢凛想了很多,现下还不到跟卫瑛坦白的时候,倘若她独自回了京,他暂时没法追过去哄,分身乏术。谢玄弋又是个不着调的,不能让他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