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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中逛了会子就要开席了，谢凛去了外头郎君们呆的地方。
卫瑛坐在女眷的席上，席间她多吃了几口酒酿圆子，微微有些晕，让巧杏陪她出去逛逛，吹吹风。
有两个结伴同行的女郎也出去了，后面那位在追前面的：“姐姐！等等我……”
“姐姐……”卫瑛低声跟着重复这个称呼。
她好像叫得也很顺口。
卫瑛确实有些醉了，走了没几步就靠坐在廊下，巧杏在一旁给她打扇，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倏然，卫瑛瞧见不远处，湖边阁楼上的窗被打开了，有个人探出身。
然后跃了下去！
卫瑛一下子瞪大了眼，醉意瞬间醒了一半，她想都没想就扶着柱子站起来，强迫自己稳住步子向着湖边跑去，跟着跃入水中。
巧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她不会功夫，凫水也马马虎虎，偏偏今日砚秋又不在。
眼看着卫瑛马上被水淹没，她在岸边高呼几声把周围的人喊来，也跳入湖里。
卫瑛胆子很小，但方才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有女郎落水了，她想救她，想救曾经的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做，活着多不容易啊。
被水淹没的窒息感如此熟悉，卫瑛的醉意已经醒了个十成，她强迫自己回忆着谢凛教过的凫水动作，朝着那个落水的女郎游过去。
脑海中尚未完全记起，她的手臂已经开始循着本能拍水，那是她在沅陵练习过无数遍的动作。
再努力一点，就能抓住她衣裳了。
她努力蹬着腿，朝那边游，巧杏也赶来了，同她一样游得很吃力。
二人终于合力抓住了那落水的女郎。
此时岸边已经围了一群人，有几个婆子跟着跳进水里去捞人。
手忙脚乱的，卫瑛感觉自己额头撞到了岸边的石头上，熟悉的碰撞感传来。
她的头好晕，脑内有几瞬的空白窒息感。
杂乱的记忆像湖水一样汹涌，铺天盖地袭来。
她好像记起来了。
落水的女郎呛了太多水晕过去，被抱走了。
卫瑛和巧杏会凫水，没怎么被呛到，一旁季府的婆子想把卫瑛也抱去后面休息。
她挣扎了几下拒绝了，自个儿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缓着，浑身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背上。
她知道自己前几日为何对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