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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詹铎看了眼,有那么一点意外,他会出声帮她。他是朝中新贵,此番回京述职,明眼人都知道会被官家给与奖赏,她这个意外的包袱,他其实可以装作不知,任凭周家处理掉。
要说这件荒唐事,周家要查的话一点儿也不难,大概也知道是府中的姑娘所为。可他们只顾及自己的高门颜面,随手简单的压下,把她像礼物般送给詹铎,因为在他们权贵眼中,她什么都不算,更不会给什么公平和清白。
所以她自己拼,即便不知道后果,也要将身上的污名洗干净。
恰巧,詹铎往她这边看,她一愣,眼中蔓延的神思未有收回去。恍惚间,瞧着他的神情似乎轻缓了些,冷淡的眉眼间沾着看不出的情绪。
“我想起来了,”周巧月往于氏身旁一站,指着周巧姿,“祖父生辰那晚,娘你叫我们过去,她一直魂不守舍的,又说自己头疼肚子疼的,原来那时你已经用了那脏药吧。”
纪映娘也怯怯跟着出声:“是姿姑娘跟我说,袁瑶衣去过百香楼,所以我才去的虹宇院。”
于氏不想让自己女儿沾上这事儿,便当着众人道:“那晚是我留住这俩姐妹,想着姿儿到了年纪,跟她谈议亲的事……”
“议亲?”周巧姿惨笑一声,狠狠瞪着一双泪眼,“把我送给个老头子续弦,我不答应,就把我关起来!”
于氏脸色一变,对身边人使了眼色:“还想胡说八道,带她下去。”
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去,抓小鸡仔般扭着周巧姿,手里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拖着就走。
经过袁瑶衣时,她往旁边一让,正对上周巧姿那双愤恨的眼。
“我没错,我只是想自己过得好些……”话未说完,婆子那块布团给周巧姿塞了嘴。
真相明了,事情结束,仆从们领着夫人姑娘们离开,接下来的宴席怕也是没滋没味了。
袁瑶衣的心里舒缓许多,她不想去花厅,转身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明明也是走过多次的路,但仍觉得陌生。
天空飘下雪丝,清冷干净,点点零落着。
她仰起脸,一双漂亮的眼睛眯起,软软的嘴角弯出一抹笑容。真好,她不用再背负着污名。
“袁瑶衣。”有人唤了声。
袁瑶衣回头,见着走来的詹铎,他手中擎着一柄伞,转眼间便到了跟前。
她眨了下眼睫,光线一暗,伞面遮上了她的头顶,挡住落下的冰凉。男人的身形立在了面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