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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其实离着并不远了,这期间她必须快些行动了。
从德琉院出来,已经是黄昏。
连婶乐滋滋的提着提盒,手里沉甸甸的:“老夫人是真疼娘子,瞧给了这么多点心。”
“嗯。”袁瑶衣笑笑不语,心里寻思着方才在念安堂的一切。
詹铎明年二月的议亲,实在算起来,也就一个多月了。她难道真的等在德琉院,看人家新娘子嫁进来?不说她这边觉得自己尴尬,人家新妇见着她也会添堵吧。
毕竟,外面的留言各种各样,好的没几句,坏的一箩筐。
就拿今早来说,玉莲气鼓鼓的想哭,说是和别的婢子吵架,只因别人说袁瑶衣已经带上了詹铎的骨肉。
流言荒唐,再多留一日便多一分是非。
“娘子,想什么去了?都走错路了。”连婶唤道。
袁瑶衣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踩上了另一条路。
夕阳余晖,橘黄的光线染着西面的一小片天空,眼看就要被昏暗吞噬。
“阿婶,这条路是往北墙走的吗?”她没有折回来,而是看去路的深处。
连婶翘高脚尖,往远处张望一眼:“好像是的,之前跟着旁人走过一两次。那边荒的很,只有一间废院,一般没什么人过去,生了许多荒草。”
“我想去看看。”袁瑶衣道,之前也听玉莲提过那个地方,只说是荒僻。
连婶看看天色,劝了句:“天要黑了,娘子还是莫要过去了。”
“不打紧,我只是过去找两棵安神草,很快回去,”袁瑶衣道,给了人一个安心的笑,“阿婶提着食盒重,便先回去罢。”
“我的睡眠现在好多了,娘子莫要挂记了。”连婶心中生出感念,又劝了声。
袁瑶衣笑:“这草不难找,采来备下几棵,免得后面下雪盖住,当真就不好找了。”
连婶想了想终于点头:“娘子找着就马上回去,我这厢把食盒送回去,再回来迎你。”
两人说好,便就在这处小岔口分开,分别朝着两个方向走着。
往北墙走的这条路不算宽,看出不怎么打理,两旁的树木生长杂乱。走了一段,便就看见高高的院墙,以及一座安静的败落院子。
院门关着,上方没有悬挂牌匾,只檐下悬着个残破的灯笼架子。
院墙斑驳,瓦片脱落,若不是那面高高的院墙,还真让人怀疑这是在国公府内。
当然,袁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