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
袁瑶衣手里一空,便道:“我自己来就好,你收拾好就回去……”
话到一半,剩下的全卡在喉咙中,因为妆台的铜镜中,她身后的并不是玉莲,而是詹铎。
呼吸瞬时便凝住,她瞪大眼睛回转过身去。
果然是他,千真万确。
詹铎手里握着梳子,上头正缠着她的发丝,因为她的突然转头,那发丝骤然扯紧,他便看见她皱起了眉头。
“扯疼了?”他问,然后手指给她理着发丝,很快便顺开。
袁瑶衣没想到他会回来,嘴角蠕动了下:“世子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要离京吗?不是不回来了吗?
詹铎继续给她梳着发,眼帘垂着:“明日一早出发,如今是亥时,不会耽搁。”
袁瑶衣手心一攥,所以他今晚是要留在德琉院……
而玉莲到现在都没有进来,似乎说明了什么。不由,她心口一提,脸色也跟着一白。
“好了。”詹铎的梳子从她的发尾离开,然后手往桌边一送,将那梳子放下。
哒,木梳落下的一声轻响。
袁瑶衣一只手抓着桌沿,手指收紧,指尖泛白,心中乱糟糟的转着,想要找到一个办法。
可她还没想到,身后的人却先有了动作。他身形俯下,单臂从后面圈上她的腰,轻松的勒住。袁瑶衣只觉身形一轻,随后就被他抱上了妆台。她朝前跪坐着,双手往前摁在台面上,低头就看见腰间的结实手臂。
“瑶衣。”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又略哑。另只手顺着她的发丝,就势弯下腰,便与她纤弱的后背贴合。
沐浴过后的她,身上那股清淡的药香气更加明显,似乎是天生肌理中带的,独一无二。他带着那截细腰更紧了一分,柔软轻薄的衬裙下便包裹着那具美好的身姿,才发现她不是瘦,而是长成了,是书中所说的玲珑软玉。
明明玉莲说过雪不会下大,可是为何窗纸被雪粒子打得噼啪响?
袁瑶衣双膝发疼,后背贴上的重量几欲将她压折,两条细细的手臂只能撑着台面:“别这样……”
她声音颤着,下一瞬后颈上落下微凉的柔软,继而寸寸游弋,那是他的唇一下下的轻啄,而到了喜欢的细嫩处,却会使上力气,让她疼哼出声来。而他的手指,去了她的后脊摁下,想要像上次那样让她舒缓开。
袁瑶衣后脊一麻,两只手差点儿撑不住而趴下去。她摇着头,半湿的头发垂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