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三日便是上元节,这日晚上,隔壁的嫂子送来了一些元宵。
袁瑶衣招呼了人家在到屋里坐,连同连婶一起,三个人围在一起吃茶说话。
“是自己家做的,”婶子姓刘,街坊都称呼她刘嫂,“知道娘子从南方来,想着定然喜爱吃甜。”
袁瑶衣是喜爱吃甜,便就谢过对方。
刘嫂是她来厚山镇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因为对方嗓子清亮,时常隔着墙就能听见对方喊话,或是对自己的男人,或是对自己的小姑子。
镇上除了彭家,没人知道她是从邺国公府出来的,对外,她也只说从南方过来寻亲。
“还有一件事说,等出了正月,我家小姑子出嫁,届时娘子和婶子记得过去吃酒。”刘嫂笑着邀请到。
“那可要道声恭喜了,”连婶忙道,“瞧着是年前定下的吧?人家也在这镇上?”
刘嫂摆手,咽下口里的茶水:“婆家华彩镇的,还得往北走。”
“华彩镇,靠近授州府那里吗?”袁瑶衣问,这个她听彭元悟说过。
“对对,就是那儿。本来我是觉得有些远,找的本镇的多好?平时也互相有个照应。”刘嫂是个爱说话的,嘴皮子上下碰着,跟倒豆子似的,“可谁叫人看对眼儿了呢?”
说完,便哈哈笑出声,那声音当真能穿透屋顶去。
连婶跟着点头,附和一声:“那倒是,关键是要自己顺心才行。”
袁瑶衣不好去插嘴说什么婚嫁之事,只是安静的听着。从刘嫂的每句话中,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悦之情。
这大概就是人家所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这里不是周家,也不是邺国公府,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用担心说错话,更不用费心思去揣摩对方意图。
“娘子是否也要定下了?”刘嫂看去袁瑶衣,问了声。
“我?”袁瑶衣不明白为何话突然说到了自己身上,看去对方。
“瞧,不好意思是吧?”刘嫂一笑,身形往袁瑶衣靠近些,“我看见着好几次了,彭家小郎君来这儿,总不是来看连婶的吧?”
“当然不是看我。”连婶跟着笑了声,亦是打趣般瞧着袁瑶衣。
彭元悟往这里跑得这么勤快,还不是为了这娇娇小娘子?
袁瑶衣不知道怎么说,简单道了声:“彭先生和彭公子帮了我许多。”
“说起来,彭家是不错的,日子殷实,家里还有行医的本事,”刘嫂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