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她喂……
见她捏住了汤匙,詹铎这才松开自己的手,然后自己端了一碗糖水到面前来。
昨晚,他说过将事情放在今天说,便是跟他回去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何,他这时并不想问,或者是知道她会如何回他,亦或者现在只想简单吃点儿东西。
他舀了一匙甜羹送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带着板栗的清香。
他并不喜欢甜,也不曾这样坐在街边进食,就像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把她抓回去。
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会为了个小女子做到如此,可她还对他冷着一张脸。
“不吃?”他看她。
袁瑶衣不去看他,捏着汤匙开始吃甜羹。嘴唇已经结痂,但是碰到了还是有感觉的,还有舌尖也是。
她吃着,只是不愿再听他多言,心中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已经坐了这么些时候,证明彭元悟不会过来,倒是觉得轻松了些,她如今就怕事情复杂起来。再有一件事,便是关于身旁的詹铎。
他一口一个让她跟着回去,她是否得找个机会离开?离开厚山镇……
边吃便想着,盛糖水的碗儿见了底。她才要放下汤匙,便见着面前的空碗被一只细长的手拿走,而后另一碗糖水放了过来。
她抬头看詹铎,他也在看她。
“我不吃了。”她放下汤匙。
詹铎颔首:“好,不吃了,我们去看灯。”
“我不去。”袁瑶衣想也没想的便拒绝道。
他这是没完没了吗?他愿意去做什么是他的事儿,她这里不想搭理。
詹铎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面上很是平静。他将自己碗中的汤羹舀了干净,送进嘴里吃尽,而后慢条斯理的放下汤匙。
“瑶衣,我可以让你在这里住些日子,”他道,手里一方帕子擦擦手,哪怕他的手还是干净的,“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姨母的。”
袁瑶衣蹙眉,手心里掐了下。
他的意思是暂时不会抓她回去?还是要以姨母的事来牵住她?
她的眼中清晰的写着疑惑,詹铎知道她终于肯听他的话了,道:“那么,一起走走,我说给你听。”
袁瑶衣微微垂下脸,视线里是那碗还未动过的姜糖红薯。只要他现在不带她回国公府,能在这里多留些时间,说不准就会想出别的应对办法。
至于他,就算今晚不回去,明日也一定回去,因为上元节后,各个衙门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