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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走上前来,低头整理着袖口,“去找你说的岳阿伯,将药材的事定下。”
袁瑶衣脸一侧去看他:“公子不用仔细想想?这也是不少银子。”
既然是往边城送的药,又是案子中的支出,那应当是朝廷的银子,怎么说都该谨慎些的。
“你昨日说这批三七数量不少?”詹铎问,注视上女子明亮的眼。
要说她生得真是娇美,尤其是眼睛,里面清澈澄净。整个人站在这桃园里,周身沐浴在淡淡雾气里,真好似是这美好山水养育出的仙子。
闻言,袁瑶衣点头:“对,阿伯说是去岁价格低没舍得买,便留到了今春。是村里家家户户,算在一起的量。”
詹铎听着,遂道:“定下吧,左右也就三四日,咱们便要往回启程了。”
“回去?”袁瑶衣念叨着这两个字。
是说他一直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是那暗处的人上钩了?这样的话,是不是一切查清楚,姨丈就可以洗清冤屈了?
当然,这些话她只是心中想想,并不会真的问出来。
和村里的人做交易很简单,他们性情实诚,只要价格谈妥了,便就直接定下。
詹铎留下了定金,商议好明日来村里拉货物。一天,也够村里人准备。
如此商定好,二人便离开了石头村,村里人找了一辆骡车送他们回镇上。
骡车也是真的简易,连个遮挡的车棚也没有,两人就直接坐在车板上。不过好歹不用走那泥泞的路,比昨日来时好要多。
等出了村子,日头从云层里钻出来,懒洋洋的照耀着大地。
袁瑶衣看着逐渐远离的村子,视线再往远看,那是一片山峦。
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石头村的人便是靠着那一片山过活。山上有草药,有野菜野果,等到了夏季,还有各式美味的蘑菇。
“给。”
正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手背上碰上一方温热。
她低头看,是一颗烤红薯,被男人细长的手抓着。
“你从哪儿弄的?”她抬头去看他。
詹铎就坐在她旁边,两条长腿耷拉在车板下,那脚几乎都能够到地面:“我烤的。”
袁瑶衣眨下眼睛,突然就明白上来。昨晚他从稻草堆上起来,后来有铁钩的轻响,原是他把红薯埋去了炭灰里吗?
早上尽顾着去和村民商议三七的事,完全忘了朝食,如今看着这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