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给她的,但是要离开京城的话,总也要跟邺国公府招呼一声。
“我倒是忘了问阿婶,那日老夫人有没有交代什么话?”她从床边离开,到了桌前坐下。
连婶摆摆手,提着水壶倒水:“没见着老夫人,她身子一直不爽利,我是和尤嬷嬷说了两句。”
“这样啊,老人家的身体真该多注意。”袁瑶衣端起水碗,抿了一口。
清凉的水入口,让人有了些清爽感。
连婶称是,然后又道:“我还听了一件事,关于夫人的,她被送出国公府了。”
“送出府?”袁瑶衣放下杯盏。她是知道纪氏几次气到老夫人,可是人到底是国公府的夫人,如何就被送出府了?
连婶啧啧两声,面上显然没有对纪氏的惋惜,反而有种出气的痛快:“是真的,尤嬷嬷亲口说的。事后,我还找了玉莲,的的确确送走了。”
她喝下碗里的水,抿抿嘴唇,才认真打开话匣子。
“她气到老夫人是真,怎么着都算是不孝;然后就是关于二公子的事儿,她跑去族里,要那几位长辈出面给国公爷压力,想给二公子重新弄个好去处。”
袁瑶衣皱下眉头,眼帘微垂:“可是已经判了,这样做真能行?”
纪氏也是大胆,刑部前脚判了案子,她后脚就想捞儿子,真当朝廷律法是儿戏?
“就是说啊,”连婶赞同,嘴角一撇,“单说想救人这就算了,关键她还许诺给那几个长辈好处,想拿国公府的私产给那几人。你想,国公爷知道了能允许?”
袁瑶衣听得一惊,实没想到纪氏除了大胆,还如此愚蠢。真的是为了救儿子心切,心里乱了吗?
就如此的做法,不说老夫人了,詹韶康定然也不允许。身为府中主母,不好好操持家里,却想着把家中东西分出去……
连婶叹了一声:“听尤嬷嬷的意思,国公爷可能是想休妻。”
袁瑶衣听得直摇头,原来詹家现在远比她想的还要乱。
对比着,她如今安静的南下,倒是日子平凡简单。
在运河上走了十几日后,船终于停在了安通的渡头。
时值正午,烈日当头,拂面而来的江风都是热的。
袁瑶衣和连婶下了船,渡头上摆放着装备装船的货物,其中大部分是药材。
两人从渡头出来一直上了主街,相比于一天里旁的时候,正午街上不算忙碌,很多人都在阴凉处歇晌。
这是第三次来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