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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铎站着不动,也就任由她一根根的把手指掰开来。
“哪个手指……”袁瑶衣终于将他的左手展平开,待看到他的掌心时,本来想说的话全部断在舌尖处。
他的手指并没有切破,安好无损,细长的手指上还沾着水滴。
而在他的掌心上,躺着一枚簪子。簪体细长,簪头是一朵盛放的月季,红珊瑚雕刻而成,娇艳欲滴。
“好看吗?”詹铎问,垂眸看着女子娇美的面庞,“当时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会适合我们家瑶衣。”
袁瑶衣看着簪子,本来担忧的心,现在换成了另一种情绪。
詹铎见她不说话,笑笑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站在颓败的花坛中,去折那些枯了的月季。面上恬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原来,初次相见的画面,到现在还清晰的印在脑中。灰败的阴霾初冬,灵动的少女。
那时的他并不在意她,只是简单的想着负起责任,带她回京。
“月季。”袁瑶衣同样想起了当日。
回想种种,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忐忑与迷茫,小心翼翼的自己,想要找出一条以后的出路,活下去。
詹铎捏着簪子,抬起往女子的发间簪去:“明日,我便在院中栽几株月季,以后闲暇便给瑶衣簪花。”
袁瑶衣的头发扯了下,抬手抚上发侧,那枚月季簪子已经落在那儿。
“好看。”詹铎满意一笑,一双眼睛弯起,里面盛着潋滟的光。
“红珊瑚,”袁瑶衣看他,指肚触上那鲜红的月季,“很贵吧?”
他是直接随船来的安通,詹家如今又不管他,哪里来的许多银钱挥霍?
“贵不贵的无所谓,只要你喜欢,”詹铎道,手去捏捏她的脸颊,眼中无比满足,“我很快就会发俸禄。”
袁瑶衣抿抿唇,一听他这般说,便知道这簪子不便宜。
话说回来,一个县丞的俸禄才多少?他统领万军可以,但是在操持家中事务上,应该没那么细的打算。
“好看,我喜欢,谢谢阿铎。”她冲着他笑,弯了一双眼睛。
詹铎嘴角弧度更大,双手去捧上她的脸:“是瑶衣更好看。”
他的眼里心里如今全是她,总觉得看不够,想要给她更多宠爱与呵护。
如今她就在眼前,积蓄已久的思念汹涌而出,他低下头去,抑制不住的想去一亲芳泽……
“娘子,我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