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话。”
两人静立半晌,折身下台阶。
天上飘过两朵云遮住太阳,地面骤然暗了一下,忽的涌起了一阵大风,将摆放在碑前的鹤望兰和康乃馨吹得花瓣微颤。
宁宁看秦意浓,很惊奇的样子。
秦意浓说:“是大妈妈在跟你说话。”
宁宁歪着小脑袋问:“她说什么?”
秦意浓闭上眼睛,听了听风,认真道:“她说,听见了,宁宁真乖。”
宁宁咯咯笑。
“那大妈妈有跟你说话吗?”
“有啊。”
“说什么?你也乖?”
“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外婆。”秦意浓回头看了眼墓碑。
云朵移开,阳光重新普照大地,比先前还要明亮。
宁宁仰脸“哇”了一声,低头蹦了一步台阶,脚步轻快地说:“我和外婆可以互相照顾啊,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啦。”
秦意浓慈爱地摸了摸宁宁的脑袋瓜,没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家里,纪书兰和芳姨在花圃浇花,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芳姨手里拿着喷水壶,纪书兰一手指着花正说着什么,芳姨不时点头。
秦意浓坐在驶进的车里,从车窗远远地瞧着这幕,心里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宁宁一下车就往花圃跑,边跑边喊:“外婆!芳奶奶!”
活泼得不行。
纪书兰瞧见她身后的秦意浓,朝她点了点头。
芳姨不自在地挪了挪脚步,拉开和纪书兰的距离:“小姐。”
秦意浓忍了忍,实在没忍住,道:“芳姨,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一口一个小姐不别扭吗?”
芳姨讷讷:“还好。”
有的人不给她戴枷锁,她自己上赶着往脖子上套绳索。
秦意浓难得生了气:“芳姨——”
纪书兰道:“我阳台放的衣服还没洗完……”
芳姨马上说:“我去洗。”
秦意浓看着对方跑得飞快的背影,不满道:“妈。”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纪书兰故意帮她解围。
纪书兰从芳姨背影收回目光,劝道:“算了,她都这把年纪了,想说什么做什么随她的便吧。她拿着你发的工资,或许这样她能自在点。”
秦意浓哂道:“明明是你给她发的,怎么不见她对你这么见外?”
“怎么不见外了,见外的,她管我叫太太。”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