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跟着滚下泪来。
她抬起胳膊,将秦意浓朝自己这边搂了搂,哑声道:“对不起。”她感受着手掌下的颤抖,嗓音越发沙哑地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门口响起脚步声,秦意浓胡乱抹了把脸,整顿形容,秦露浓瞧着不禁又是一笑。
医生进来了,给她做了检查,喂秦意浓吃了颗定心丸。
“没有大碍了,好好休养。”家里有个小婴儿要照顾,纪书兰和芳姨都在家里,听到消息后留下芳姨,纪书兰赶了过来。见到鬼门关前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女儿又是一阵痛哭,秦露浓和纪书兰说了会儿话,流露出疲态。
秦意浓道:“妈,你先让她休息。”
纪书兰接过秦意浓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泪,道:“对,你赶紧休息。”她向一旁的秦意浓道,“嘟嘟,换我来看着吧,你都守了这么久了。”
秦意浓盯着病床上的女人,说:“我不累。”
纪书兰只得作罢。
秦露浓醒醒睡睡,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秦意浓衣不解带地在病房里照顾,没有踏出过一步。
小提琴曲悠扬悦耳,唐若遥却没有欣赏的心思。
从开始的紧张兴奋到现在的沮丧失落,她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整。
她和秦意浓约的是晚上八点。
穿着马甲西裤的服务员走过来,周到地为她换上了新的水,又安静地走开了。
这种一个人独自等待的场面他们见的多了。
餐厅的客人越来越少,小提琴曲和钢琴曲都停了,窗外夜色浓浓,唐若遥盯着餐厅的入口,规矩放在膝头的双手攥紧。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啊,我们要打烊了。”服务员微微欠身,彬彬有礼道。
打烊了吗?
唐若遥眸底闪过一丝黯色,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站起来,礼貌道:“我这就走了。”
服务员两手将一个打包好的蛋糕盒推到她面前,露出和煦的微笑,说:“这是我们餐厅送给您的小礼物,希望能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唐若遥回以笑容:“谢谢。”
她提着小蛋糕出门,站在不远处的门口看着餐厅员工打扫完卫生,一盏一盏的灯熄灭,最终关上了大门,鼻子蓦地一酸。她忙低头踢了踢地上不存在的石子,耷拉着脑袋慢慢回去了。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
唐若遥一个人进了家门,把蛋糕放进冰箱里,洗漱后抱膝坐在床头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