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吐字,他的气息从她的耳廓擦过,扫着脸颊。
袁瑶衣点头:“嗯。”
詹铎视线中是女子的发顶,她编着简单的发,奔逃一路,已经散乱开不少,莫名有种略乱的美感。即便看不见她的脸,也知道还是恬静且坚定的。
他的手指去点了下她的手背:“别掐手,松开,你可以双手搓一搓,让手指活络起来。”
似乎她每每紧张,都是不自觉的掐手心,都觉不到疼吗?
闻言,袁瑶衣松开手心,顺着詹铎的话搓着双手。他说得对,一会往上爬时,手指可不能麻着。
很快,手心便被搓热,又活动了几下手指:“公子怎么找到这儿的?”
“顺着沿途你留下的痕迹。”詹铎回道,脑海中是那些故意踩踏过得断芦苇。
难得,她这样柔弱的女子,在那般凶险的境况下能保全自己。
袁瑶衣嗯了声,芦苇荡的确留下了标记,但是跑上这石崖,沿途却无法留下标记……
“听到这边有喊声,我找过来的。”好像知道她心中疑问,詹铎说道。
“是追赶我的贼人,他从那儿跌了下去。”袁瑶衣指着不远处,脑中依旧印着那副画面。贼人像个沙包一样掉下去,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只能紧紧把着石壁,“他是一路跟随着的船工。”
詹铎点头:“回去后会彻查,我们先上去。”
袁瑶衣称是,随之深吸一口气。
下一瞬,她的腰被一双手掌圈住,下意识的僵了下,脑海中闪过一幕,是那个荒唐的夜里,垂下的幔帐,同样被箍住了腰。昏暗中纠缠着,她像一截嫩枝被折断,受着从为有过的撕疼感,暴雨般的侵入……
耳边的喘息,身躯的摇曳久久不息。
“你觉得冷?”詹铎感觉到她在发抖,问道。
“没,没有。”袁瑶衣咬咬唇,抬手扫着挡在脸上的碎发,“我准备好了。”
她让自己不去多想,那件事已经过去,她也有了以后的打算。眼下不过是詹铎帮她上去,没有旁的,她却在这儿瞎寻思。
心中静下来,她便静静等着詹铎的动作,想着一会儿如何去抓上那根绳子。然后,身后还是没有动静。
这时,圈在腰间的手松开。正在她觉得不解的时候,那双手扶上她的双肩,带着她轻缓转身。
毕竟是在狭小的石壁上,詹铎的动作很慢,直到一点点的带她完全转过来,真正相对而站。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