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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瑶衣听着,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本事,不过很少听见詹铎夸赞别人。
这时,岸边来了个妇人,喊那俩孩子上岸,孩子们只说再摸一会儿。
其实袁瑶衣看得清楚,从来了这边,这俩孩子统共才摸到一条蛇尾根。水里的药草和山里的除了生长地方不一样,基本都是秋季采收,像这样冬日在冰水中寻找,着实受罪。
“走吧,去村里看看。”詹铎从水泽边走开,朝着村落走去。
日渐西陲,光线逐渐昏黄,莫名有种萧索感。
村中也没多少人,袁瑶衣看到的大多是老弱妇孺。
见詹铎走进了一间院子,她跟在后面。
院中一个老者正在编竹筐,见人进来站起,一双苍老的眼睛打量,接着惊呼一声:“大人,您怎么来了?”
老者扔下竹条,快步上前拱手作礼。
詹铎伸手将人扶住:“陈村长莫要多礼。”
老者正是这盘龙村的村长,五六十岁,头发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不知道大人过来,都没有准备。”
詹铎摆手:“回京经过这里,过来看看。”
村长点头称是,瞧见了站在院门边的袁瑶衣:“这位是?”
“她是瑶衣。”詹铎道声。
袁瑶衣朝人施了一礼:“村长。”
村长笑着回礼,喊出屋中的妻子,让其准备,说一定要留詹铎在家中用饭。
“不用,”詹铎道,“我想去看看阿照他们。”
村长默了一瞬,而后道:“在村北。”
这边,村长的妻子过来招呼袁瑶衣,将她带进屋中。
进了屋去,首先看到的便是正间的一个木架子,上头晾着蛇尾根,整整齐齐的摆开。
“陈婶儿,药草大都秋日采收,这蛇尾根冬日收是有什么讲法吗?”袁瑶衣问,尽管隐约知道这药草是做什么用的,但又的确想了解。
陈婶儿笑道:“娘子说得没错,的确是应在秋日里采收。这些是村里孩子们这几日采来的,放在外面怕冻坏了,便就晾在家里。”
袁瑶衣嗯了声:“冬日里冷,晾晒药草的确费事。”
“谁说不是?”陈婶儿接话,遂上前去翻着架子上的药草,“咱村里也就出这点儿东西了,咱是不知道有什么效用,只知道京中贵人们喜欢,倒也能挣点儿银子。”
袁瑶衣想起在水泽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