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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车离开,袁瑶衣便同连婶一起往边门走去。这条路走过几次,算是已经熟悉。
她知道连婶在捂着嘴笑,因为自己都知道唇瓣肿了,木木的麻麻的,像抹了姜汁儿的,又烫又辣。
“娘子也算苦尽甘来了,”连婶终还是开了口,笑着道,“我能看得出来,世子对你态度变了好多。”
在周家时,她曾也担心过,怕袁瑶衣会被抛弃,毕竟詹铎何等身份?可一日日的看着,詹铎显然是对袁瑶衣有了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大白日,将人留在马车上。
她可是站在车外,都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女子轻吟,怪叫人脸热的。
袁瑶衣听着,额头隐隐作疼。
她当然知道詹铎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而且是明确的告知。他要留下她,不会放她走。
她更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出事是迟早。詹铎的举动已经很明白,他已经当她是他的妾侍,所以什么亲昵、同房,便都是应当的。
“咳咳。”她假装咳了声,借机抬手揉揉唇角,想要抹掉那股麻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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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到了,于腊月二十七降得那场大雪,也在这日化了干净。
不管什么人,在这一天都是喜气洋洋的,逢谁便会送上一句吉利话儿,也是对新一年的美好期待。
庄严深沉的国公府,如今到处是热闹的大红。各处悬挂的红灯笼,新贴的红对联,窗扇的红窗花……
过晌,袁瑶衣去了念安堂,特意的,她换了件桃红色衣裙。
“你这身衣裳好看,人长得俏就该多打扮。”詹老夫人夸道,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头疾没再犯过,你不必老惦记着往这边跑。”
袁瑶衣嘴角带笑,跟人一种安静的柔和感:“好似成了习惯,这脚不觉就走来了。”
“听听,”詹老夫人抬手指着袁瑶衣,对身边尤嬷嬷笑着道,“这丫头也学会哄人开心了。”
尤嬷嬷忙接话:“今日是年节,可不都得开开心心说话嘛。”
一时,这屋里好生热闹,婆子婢子一个赛一个的嘴甜,期望着晚上给的赏钱能满意。
“老夫人,适才我过来的时候,瞧着前面湖畔的红梅开了,当真好看,您要不要去看看?”袁瑶衣问。
詹老夫人看向她:“看梅花?”
尤嬷嬷也跟着说道:“虽说今日不算寒冷,但是到底有冷风,老夫人吹着头,怕是又会难受。”
“我方才替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