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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隔壁的盛安楼吧。”詹铎见她不说话,帮她做了决定。
袁瑶衣往后一退,脱离开肩上的两只手:“戏曲听完了,我要回家了,大人想吃什么,请自便。”
说完,她转身踩上楼梯,往下面走去。
正碰见一个往上走的伙计,她将人叫住,问了后门如何走。
这样大的曲坊,定然是有后门的,只要不从前门走,就碰不上彭元悟,也少些麻烦。
她踩着楼梯往下走,知道詹铎还站在上面看着她。可她不想再忍,詹老夫人亲口答应她出府,她现在不必再看他的脸色。
等到了一层,她直接从楼梯口快步闪开,因为人多,彭元悟并没有发现她。
等走出一段,她回头看,彭元悟还在和那中年男人谈着。她真不明白,就这件事儿有什么值得詹铎嘲讽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的身份,这世上更多的还是平常人。
她出了采悦坊后门,面前出现一条窄巷,便朝一侧的出口走去。
又回头看了眼,詹铎并未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采悦坊内,詹铎回到了那间包厢,下头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正是他点的那处戏。
“公子,这出就是你方才点的‘劳燕飞’。”伙计站在一旁道,手里还拿着那本戏曲名录册。
詹铎在听见戏名的时候,眉间蹙了下,顿时觉得台上那场热闹是对他的讽刺。
劳燕飞?是说他和她吗?
其实他并没听过这出戏,自然也不知讲的什么,只是随手点了下。若今日是杜明孝的话,相信对方会点一出喜结良缘。
站在墙边的重五额头冒汗,一直拿眼睛去瞪那伙计,可对方方才得了赏钱,现在满眼都是想贵客再点一出。
“下去下去。”终是没忍住,重五冲着那伙计挥挥手。
伙计愣了一瞬,随后退出了包厢。
“世子,咱们还得回京去,早些出发,也省的赶不上晚上的家宴。”重五走去人身后,小声道。
这来回的跑,他也是要累死了。虽说厚山镇在京城地界儿,可中间离着几十里地,来回路上骑马,颠也给颠死。
詹铎看着戏台,那里正唱着劳燕飞,男子与女子分离……
“往年家宴上没有我,也不见得没开。”他随意抛出一句,脸上清清淡淡。
重五头疼的很:“你现在是邺国公府世子,上元节家宴必得出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