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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泡好了澡,从浴桶里出来,拿着浴巾将自己擦干,找了罩衫穿戴好。
而外面没有了说话声,证明重五已经出去。
袁瑶衣站在那儿,身子还在抖着,并没有因为温热的沐浴而消散,反倒是那份寒意沁到了骨子里。
她想着去外间倒盏水喝,于是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外面已经熄了灯,略显昏暗。
她走去桌边,提起水壶倒水,正捏上水盏的时候,听见西间的门开了。
转头看过去,是詹铎站在门边。
袁瑶衣捏水盏的手指紧了紧,轻轻开口:“世子要喝水吗?”
“不用。”詹铎道了声。
袁瑶衣见他还站在那儿,手指一松,从瓷盏上离开,没了想喝水的心思。
“我,”她开口,轻飘飘的语调自唇边送出,“能不能过几日再回邺国公府?”
她是答应他回去,可是这边姨丈的事没弄清,她放心不下。
詹铎看着她,正间没有灯,她单单薄薄的站在桌边,被昏暗笼罩。
见他不说话,袁瑶衣又道:“我不会乱跑,只在院中呆着。”
詹铎不禁皱了下眉,女子轻柔的话语一字不落钻进耳中,分明回到了以前那样,顺从且乖巧,听从他的安排。
“你可以在这里留到这件案子结束。”他道声,给了她答案。
他答应过她让她在这边住些日子,况且她也不会碍事。
说出这句话后,他见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缓缓从桌边转身,而后朝他走过来。
屋里很静,外面的雨不曾停歇,檐下水落的滴答声那般明显。
袁瑶衣趿着软鞋,柔软的罩衫裙裾在地砖上轻轻掠过,脚步又轻又软。
离着詹铎越来越近,她没有停下,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想躲开。他答应了她,她亦应了他,都已经讲好了,什么也无所谓了。
说是交易,也算吧。
她已经走到他跟前,清雅的月麟香,男子高大的身姿,她没有别开视线,而是抬头看他。
“世子,奴婢侍奉你歇息。”她扯着唇角,想着或许能有一个笑。
背光,她并看不到男子的面色,所以无法得知他的喜怒。但是她知道,那句跟他回去到底代表着什么。
话是说出来,可她干巴巴站在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张妈曾经教过她,于房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