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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疑问,她不能说出,便就安静站着,等待接下来的安排。
宁遮说船停在一个稳妥的野渡,马车会送他们过去。
对此,詹铎又是一番感谢:“此番经历大难,幸得宁兄拼力相助,以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詹某一定在所不辞。”
宁遮笑着道以后再说,便催促詹铎快些上车,别耽误功夫。
等詹铎上车后,袁瑶衣站在马车前,解开了蓑衣,卸下斗笠,然后猫着身子准备进车里去。
“袁二。”宁遮唤了声。
袁瑶衣一只脚已经踩上车前板,闻声回过头来:“宁公子。”
只见宁遮撑伞走进几步,手点着他自己的脸颊:“你的脸……”
袁瑶衣恍然,在江堤那里时她掀了斗笠,定然是雨水将脸上药粉冲洗了去。
“谢宁公子帮忙,保重。”她没再说什么,便一撩帘子钻进车厢内。
车帘一落,隔绝了外面。
接着,马车便缓缓向前,离开了这处水湾。
车内没有点灯,昏暗一片。
袁瑶衣看去正中的位置,知道詹铎坐在那儿:“公子,我们……”
才开口,一只手臂过来勾上她的腰,带着她离开了坐的地方。
她赶紧抿住唇,才避免自己惊呼出声。
她的双膝跪在那儿,后腰上扣着宽大的手掌,带着她与他贴近,柔细的身躯嵌在他的双膝间。
“瑶衣。”詹铎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微凉的唇瓣擦着她的耳廓。
她不禁身子一抖,脸贴着他胸前的湿衣,耳边能听见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
然而,下一瞬她又被倏地松开,他两只手扶着她推开一些。这一紧一松的,让她不由迷惑。
“别给你湿了衣裳,我身上冷。”詹铎道。
袁瑶衣微怔,而后便明白过来,他一身湿衣裳,她靠上他,自然会被沾湿。
她移着身子从他身前离开,明显感觉到勾在后腰处的手掌僵了下,最后仍是收了回去。
“你没事吧?”她问,边坐回原处。
方才他被关在水牢中,因为什么,又关了多久?
“没事,你知道我以前在水师营,又不是没见过水?”詹铎道,轻描淡写。
袁瑶衣摸到一旁的小包袱,那是她放在这里的。于是,手伸进去一探,捏上了火折子。
马车已经走出来一段,离开了江堤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