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深，章羽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双炽热的大手突然揽上腰肢，男人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往床侧躲了躲，避开了章庭筠的抚摸。
大抵是结婚这么多年，章羽澜第一次在床事上拒绝了他。
章庭筠有些意外：“不想要？”
章羽澜背对着他，裹紧被子：“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想到章羽澜每天都要照顾卧床的母亲，章庭筠没再多问，替她掖好被角便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时，章庭筠已经不在了。
章羽澜如往常一般，洗漱完煮好养生粥端到沈母的房间里。
“天天都是粥，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换个早饭？”
“照顾人不会，生孩子不会，真不知道我儿子娶你回家做什么！”
面对沈母的训斥和怒火，章羽澜没有争辩。
医生说婆婆肠胃不好，早饭只能吃易消化的流食，所以她才每天起早床熬粥。
婆婆不领情没关系，她不喜欢的这个儿媳妇，还有十天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家。
章羽澜将粥和勺子都放好，又将热水和收音机摆到沈母床边。
“妈，我去看书了，你有事就叫我。”
沈母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她：“你都结婚了看那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看看中医，开几副送子药吃。”
“早点给我沈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章羽澜淡淡嗯了一声，提着竹篮走了出去，将沈母的叨叨隔绝于耳。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打开书柜正要拿书学习，却翻到一张泛黄的纸页。
那是她和章庭筠的“结婚申请报告”，右下角的签字日期是三年前。
部队的领导和村里的干部都已经同意签字，只等他们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就是合法夫妻了。
只是领证的前一晚，章庭筠接到紧急任务，匆忙归队。
“对不起，明天不能去打结婚证，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们再去！”
临行前，章庭筠信誓旦旦的承诺。
可一个星期后他回家，却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再也没提及过。
章羽澜也尝试过开口，却每次都恰巧被章庭筠的其他事耽搁。
后来她也淡了，几十年过去，就当两人已经是事实婚姻。
现在回想，做了一辈子“无证”夫妻，何其荒唐。
章羽澜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