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臣妾昨日所言,往事不可追,臣妾既已入宫为后,那前尘往事都再与臣妾无关。”
无关?褚肆冷嗤一声:“皇后倒有自知之明。”只叹司将军怕是要错付了。
由于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夏梓沅并没有看到,褚肆往长宁宫方向看了一眼。
收拾好情绪后,夏梓沅抬起清明的双眼,最后一次正式表明自己当下的态度。
“臣妾保证,今后,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利陛下。”
这话,算是真正将过去翻篇了,褚肆也不好多做计较,开始谈起正事。
他起身走到内室,将一沓册子递给她:“这些,是参与选秀的名单和身份信息,你便在此整理吧。”
说完,他就去书桌上处理朝政大事去了。
还是郭茂尽心,将她领到坐榻前,备上糕点茶水:“娘娘,您便在此处整理吧。”
“好。”
不再多言,她整理起选秀名录,第一个就是楼妃妃的名字。
想起初见那日,她舞技过人,但脾性暴躁欠缺心计,虽不足为惧,却也容易让人头疼。
再翻看些其他的,印象倒是不深。
说干就干,她翻开一本空白册子,执笔写来。
在笔尖距离纸张还有一厘时,她心念一动,换了一种笔法。
在现代时,祖父擅长书法字画,从小就教她练字,祖父常说“字如其人”。
她笔下的字结体潇洒,一手瘦金体,得祖父夸赞“风骨凛凛”。
也不知道,她走后,祖父是不是又会陷入......
毕竟,小姑消失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未放弃过。
现如今,她也只能将这字封住,转化成原主柔美秀气的簪花小楷。
簪花小楷啊,原主一生都追逐在司暮城的身后,满心都是女儿家的心思,写出的字偏清丽些。
循着记忆中的字体,她模仿起来,越写越顺,越写越困。
地龙氤氲的热气催生出无限乏意,加之昨夜她睡的时间过短,竟忍不住趴在桌案上迷离睡去。
仅隔着一室内门拱,褚肆自然是看到了。
不多打扰,他脚步轻盈得让人难以察觉,逐渐走向陷入沉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