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入了柴房,不给吃喝,想让我服气。”
“我没认输,逃了出去,也没回家,却还是被爹爹偶然遇见,又要将我卖走。”
“明明,我都逃出生天了,只一步之遥啊。”说到这里,那日的悲恸又涌上心头,声音如杜鹃啼血。
“就在这时,主子出现了,他命人教我功夫,教我读书看账,我也不负众望地赢了很多人,成了这梦仙阁的堂主。”
“我将他视作我漫漫长夜里的一抹亮光,苦苦追逐着,可是,这抹亮光旁已经有了其他的光亮。”
“那抹光亮就是你。”青云若直直地盯着夏梓沅,眼里是坚定。
原来,他缺的从来不是隳肝沥胆的信徒,不是与光同尘的微粒,而是可与之比肩的月亮啊。
前尘往事一一道来,青云若以为她这个正妻会对自己这种人嗤之以鼻。
谁道,当了这么久听客的夏梓沅面对她的茫然,只是说:“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这份感情弃若敝屣?”
“难道不是吗?”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次,夏梓沅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转而坐下,轻敲几下桌面,组织自己的语言。
“感情之事,冷暖自知,悲喜自渡。”
“你的一片赤诚这么多年全由你自个儿受着,没有影响到他半分,这点我是要谢你的。”作为老板的妻子,安抚忠心的下属。
“再者,你也说了那是曾经,想必日后,你的选择会有不同。”
这番解语,听得青云若哑口无言。
两人静默地盯着彼此良久,直到外头何旭派人来催促,青云若复而说了一句:
“你和我想的不同。”
“你也是。”夏梓沅原以为会被褚肆的桃花多番打搅,没成想她自己放弃了。
青云若此人,知不可得而安之若命,没有因她的出现而转移怒火,实为涅而不缁之人。
同为女子,她们二人,坠茵落溷。
一个是一阁之首,为爱放弃,一个是一国之后,为爱谋生。
青云若能助褚肆山河稳固,而夏梓沅只能为褚肆带来至死不渝的一场梦。
*
时至申时,不同于猎场那边的风起云涌,梦仙阁的一行人正聚在一起商讨其经营状况。
褚肆身为梦仙阁背后真正的主人,竟然将这么大的事推到了夏梓沅身上:“小妹,依你之见,该如何走下一步棋?”
“下棋?小妹不会下棋啊。”夏梓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