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啊,不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终究只是易散彩云碎琉璃罢了。
[肥波,你说,褚肆究竟喜欢的是谁呢?]
肥波老早就想屏蔽掉这酸柠檬味的喜欢了,被这么一问,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说:“褚肆喜欢的不就是宿主你吗?”
[呵——]
宿主这冷嗤,也拉回了肥波的智商,他反驳起刚才的话来:“不对,褚肆他喜欢的是,是夏梓沅?也不对……”
[看,你也迟疑了吧,我来替你说。]
[褚肆喜欢的,是那个喜欢芙蓉,偏爱他,以他为首……的我为他精心打造的夏梓沅。]
[而不是那个喜欢黑玫瑰,不爱他,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真实的唐窈。]
[倘若同一时间,同样的手段,换个人来攻略,你猜他会不会沉沦。]
这个问题,肥波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在既定的人设下,褚肆他会不会被攻略。
当然,夏梓沅也不会因此放松对褚肆的关注。
还记得刚醒来时,肥波就告诉了她冰月和褚肆之间的对话。
难怪冰月出现得这么巧合。
许是他授意的吗?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选在这么个节点,目的又是什么。
褚肆啊,永远都蒙着一层雾,让人琢磨不透。
时候不早,两人没有再问那些个深层的问题,同床共枕地依偎着彼此睡去。
翌日清晨,褚肆没有吵醒睡梦中的夏梓沅,只小心地亲吻了她恬静的眉眼,自己穿着昨日的衣衫,踏着薄雾回了养心殿。
一国之主纵然尊贵,也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就不做。
早朝,还是要上的。
任由郭茂为自己穿戴着朝服冕冠,他随意说着:“命人将御花园悉心栽育的芙蓉花送去皇后宫里,再送些时令的花果过去。”
“还有,将最美的那株送去皇后的床头。”
他的阿沅,睁眼所见,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她最喜的花。
花朝月夕,我做到了。
“遮。”郭茂将小祥子唤来,又细心叮嘱了几句。
就在宫人们将开得好的花搬来时,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夏梓沅。
她睁眼坐起来,正要唤来听雨她们,就见一株开得正盛的木芙蓉摆在床头。
她当即就猜到是褚肆所为。
“呀,这是从哪端来的芙蓉花啊,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