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扒下来,除非抽筋动骨扒皮。
他要扯下面具,伤筋动骨的不止是他还有她吗?
“倘若我有朝一日要死去,你陪我吧。”骇人嗜血的男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处传来,惊得夏梓沅寒颤不已。
褚肆的笑声里堆彻了太多的凄苦,夏梓沅选择性地听不见。
阿沅啊阿沅,朕本就是劣质到骨子里的人,往日里不过是披了一件光洁的外裳,你便信了呢。
朕现在不过是将这件外衣褪去,你就逃之不及。
不公平啊!
夏梓沅不想回他,她今夜经历的所有,都渲染着恐怖、黑暗、痛苦……他一次次地挑动着她的神经,将她一次次地拽入那个游轮之夜。
越是如此,她越是讨厌,讨厌中还有深思。
原来不止是她,褚肆他更会演,一步步地活生生将自己演成了奶油小生。
原来,太阳真正的颜色不是黄色,而是蓝绿色啊。
那晚,他们又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
最后,映入她眼帘的一群幻彩的蝴蝶,轻盈的翅膀闪烁着彩色的光辉,向她飞来,驱逐了一抹黑暗。
哪来的蝴蝶呢?
昏迷前,她在想,今夜的经历,离奇古怪,究竟是大梦一场,还是子虚乌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