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当时我、我也没看清,就以为师弟这是想不开。”
张至深无辜地道谢:“多谢师兄挂心。”
白无忧道:“既然无事,你便好生歇着,大家也都散去罢。”
张至深拢了拢新换的衣,打个哈欠又沉沉入了睡梦。
大家正松一口气时,第二日又传张至深自杀的消息。
何思忧心忡忡,白无忧恨铁不成钢,指着那绑了伤布的手腕:“这次你又做何解释?”
张至深指着桌上削了一半的苹果和带血的刀:“谁知那刀竟如此锋利,手一滑竟割了手腕。”
“受伤了你为何不叫,这么大口子,要等血流干么?”
“……我当时受到了惊吓,忘了叫人。”
“真是如此?”
“真的,师父,你看我如此爱惜生命,怎会轻生?”
白无忧与他真诚的眼对视片刻,道:“罢了,何思今后便看着他,这种事莫要再发生,否则蔷薇宫不好向张家交代。”
何思道了一声是,白无忧这才捏着衣角离去。
何思紧盯着张至深,张至深频频叹道:“都是俩苦命的人。”
何思不睬他,却还是处处小心:“你不准做傻事。”
如此这般,张至深便好好活在蔷薇宫,照常上早课习月术,下山的路他再无走过,也不提关于山下、美人的任何事,好似他从未下过山,不曾遇见那人,刻骨情爱,不过旖旎空华美梦,大哭一场,随那春雨散了、落了,无影无踪。
何思悄悄松了口气,却又时常想那离去的何忆,那样不堪的秘密。
这日张至深走入何思房间道:“饿死小爷了,可有吃食?”
那房里站着的赫然是弓路,瞧着他笑道:“师弟精神不错。”
张至深捂着肚子:“错过了饭点,小思这儿一般都有吃食。”
弓路道:“你跟他关系真不错。”
张至深早已寻得角落盘子里的馒头啃了起来:“自然不错,与弓师兄的关系也不错。”
“干吃馒头,可需要配些其它的?”
张至深喝一口水,道:“不需了,只是这馒头味道怪怪的。”
“可是隔夜变味了?”
“好像不是……我头晕,想睡……”便软软倒了下去。
“师弟,师弟?”弓路接着他,叫了两声都无反应。
何思入了屋,瞧见张至深竟躺在自己床上,弓路坐在一旁,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