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的那株花一模一样。
魔界人称此花耶梦伽罗,带着诅咒而生的魔界之花。
兮月看着此花,神情淡然,任由那花大片大片生长于魔界土地,染红满目萧索。
这传闻是昭楠讲的,说的时候南箓也在一旁,张至深道:“那魔王兮月也着实无情了些。”又再叹,“这兮月也恁般强大了,不仅江山在手,还惹了这许多风流债。”
那时的南箓早恢复了暴躁性子,乜斜了眼看他:“你虽不强大,风流债也不少。”
张至深咳了一声,问昭楠:“耶梦伽罗发的是怎样的诅咒?”
昭楠道:“不可说。”
这说了大半没点明最后一点的故事越发能引起张至深好奇,然他终究还是没能知道耶梦伽罗的诅咒是什么。
循着记忆中的石子路,过了一桥流水,翠竹渐多,偶有蝶舞翩跹,果然都是翠色的蝶,在那翠竹中浅浅的颜色,虽不容易发觉,却也是极其协调的搭配。
夜晚中点燃的灯盏,白日里却寻不到一丝痕迹,青莲说过,那是他用术法点燃的灯,白日都是收起来的,是以这白日的竹林中更加开阔自然,一派生机。
那日夜里他只是循着感觉在这竹林里随意走,如今真正要来时,竟迷了路,幽幽转了几圈,送算找着上次那地方,白日终是没有夜晚那景致,自然也没有赫苍兄雪白的身姿悠然回眸望他。
他只看见一座小屋,不是魔界常见的黑墙红瓦,而是青绿竹子搭建,细长竹叶零星飘落,碧色蝴蝶三三两两翩跹起舞,真是一处好景致,比起真言居又是别有一番味道。
张至深在屋外唤了一声:“赫苍兄。”
竹林一片寂静,并不见屋中有回答,张至深再唤几声依然无人应,便对那翩跹的碧蝶道:“小爷我入赫苍的屋子坐坐,你们这么善良勤劳,肯定是答应的。”
那蝴蝶自我嬉戏,并未理睬他的话,他便径自推开门入了屋子。
青绿竹屋中极其简单,一个竹塌,两把椅子,一张小桌,垂了几帘白纱,除此之外并无一物,简直不像住人的地方,不过那赫苍又怎会是人,魔界生灵,生活习惯奇怪点也不足怪,就像那守门的淡虎总在白日睡觉晚上活动;厨房里的阿和只喝水不吃饭;扫地的小紫大热天穿个小棉袄……
“你来作甚?”
张至深吓得小虎躯微微一震,转身忽见一抹雪白飘至眼前,雪白长裳,银色长发,肌肤胜雪,一双雪珠子剔透明亮,正定定瞧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