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地府陪我的深儿去!”
他双手慢慢抬起,狂风大作,乌云蔽日,乌发狂乱地散在风中,更显那面容苍白,双眸艳冶。
然而他在转眸的一瞬失去了所有气势。
“深儿?深儿?”
他的深儿不见了,地上只剩一滩刺眼的血迹,紫罗芙意娘也不见了,那个恶毒的女妖说他连深儿的尸首都不配得到!
“深儿,我的深儿去了哪儿?”
他又狂乱起来,那一具尸首仿佛是他的整个灵魂,不见了,他丢了魂,失了心,满目的血红,不知所措。
是那滚滚的红尘蒙了眼,一遭遭走过,到头来除了痛与恨,什么都没有,连具尸体也不配得到!
“深儿!深儿!!!!!!!!!!”
“啊———————”
这世间,这万物,都在嘲笑他,都在阻止他拥有那一个人,就像那个用鲜血赌下的咒,永生永世得不到所愿,爱不能,恨难收,永生千万年,痛苦千万年!
那这世间万物还有何用?有何用!不若毁了算了,一切都毁了,不会爱,不能恨,一切都归于尘埃,无爱无恨亦无痛。
“杀!给我杀!把他们都杀干净!”他指向面前的百万天兵,每个字都仿若要爆裂崩坏,合着浓浓恨意。
魔兵们即便畏惧他的疯狂,可天性里对嗜杀的渴望与对力量的崇拜又让他们兴奋躁动,这一刻等得太久,令声一下,如潮涌般冲向天兵,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就让一切都毁了。
“不好。”崇恩帝君惊道,“他这是要同归于尽的做法。”
麒鹤道:“如何办?”
崇恩帝君的目光转向战场之外:“两败俱伤,总有渔翁得利,看来不得不狠心,只要南箓一死,群龙无首,渔翁也就出现了。”
“可是……”麒鹤的话还未完,崇恩帝君已经消失在眼前,未来得及说出的话也许并不重要,它始终只是一只飞禽。
可是南箓是南华的弟弟啊,那个女子曾经不要性命都要保护的至亲,你真狠心?
它在崇恩帝君身边做了三千年的仙禽,却从猜不透他的心,它始终只是一只飞禽,而已。
崇恩帝君掠过交战的仙魔来到南箓面前:“南箓你住手吧,这一切都是梦。”
南箓满眼都是血红的恨意,手中冰鸾剑迅疾刺来:“你也要死!都去死吧!”
崇恩帝君避过一剑,那剑旋身又飞过来,如同有了灵气般,南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