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怯生生的神色。
这让楚言感觉有点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沈晴一直以来，眼神都是波澜不惊的。
就算是那一次有了变化，那也是杀气腾腾。
像这种犹如小鹿般的神色，还从没有过。
“你想要什么？”楚殿下很疑惑。
沈晴不开口，就是站在那里，眼眶更红了。
清丽的少女，此刻这泪珠欲落的模样，普通人看得都会心疼，更何况楚言这个护短的老师。
只是楚殿下此刻自己也很着急。
他在这方面，真的很不擅长。
“她要你抱她，就连这个都不知道。”远处的曾碧这时候发出看不下去的哼声。
楚言朝曾碧斜睨一眼。
曾碧顿时脸色一变，急忙闭上嘴巴，双眼望天，一副怪我多管闲事的样子。
楚言重新看着沈晴，眨眨眼：“要抱一下？”
沈晴先是摇摇头，然后又赶紧点点头，两条胳膊有点僵硬地抬了起来。
学生和老师一样，在这方面也不太擅长。
而且还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早说呀。”楚言笑着张开手。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往前走一步，顿时感觉香风扑鼻。
下一刻，一具柔软轻嫩的身子，砸进了他的怀里。
远处的曾碧偷偷瞥了一眼，扁了扁嘴，把头扭到一边。
怀里的少女微微发抖。
很显然，她知道这一次分别，和之前都不相同。
过去的时候，楚言就算离开，但是他的终点，依旧还是碎星楼。
但是这一次，碎星楼却成为了他的起点。
抚摸着对方柔顺的长发，楚言轻声道：“世界很大，我也想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而且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更有——”
楚言沉吟一下，继续道：“更有我想要见的人。
之前能够教给你的，都已经和你说了。
所以不要停下脚步。
仙路上我不会停下来等你。
但是我相信你可以追上来的。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嗯——”
怀中的沈晴用力点头。
片刻之后，楚言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阵湿润的清凉。
蹲在曾碧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