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感觉稍纵即逝，但是楚言确信，的确发生了某种变化。
其他修士，或许不会感觉到这种来自空间的变化。
但是楚言最近大半年时间，频繁使用叠浪虚空镯，对于这种虚空的波动，已经极为熟悉和敏感。
“虚空刚刚发生了扭曲……”
心中略一沉吟，楚言眸中，突然闪过一道雪亮白光。
他的眸中，同时绽放出湛然神芒。
“这里不是回音环，我依旧是在宫殿的雾气幻阵之中。”楚言无比笃定地说道。
就因为刚刚这虚空的波动，此刻之前的种种蛛丝马迹，都在楚言的脑海中连接起来。
“我明白了，其实无论是小乾坤世界外的白雾，还是这宫殿内的粉色雾气，都有一个限制。
那就是——
它不可以创造出和被困入阵中的修士无关的人和事物。
小乾坤世界外的白雾，只会创造出进入了白雾的人。
所以我们会遭到日月神宗等人幻象的袭击。
而日月神宗的人，很大可能，就是遭到我们天涯宗几人幻象的袭击。
至于宫殿中的这粉色雾气。”
楚言的思维，无比顺畅。
经过推测，此时他已经知道了这粉色雾气形成幻象的规律。
“这粉色雾气，只会对进入其中的修士本人有影响。
它所产生的幻象，不是来自空间，而是来自修士的本心！
它是基于修士所见所闻，所知所学，而形成的幻象。
就比如这归墟塔。
因为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其他人就见不到这幻象，也就不会受到影响。
至于之前堆积成山的法宝，还有那些美女——”
楚言此刻冷笑了一声。
“修仙四宝，财侣法地。
那些法宝，应对的是财。
那些美女，应对的是侣。
归墟塔投射出来的，是我心中的法。
如此说来，如果这归墟塔的幻境，没能对我产生影响，那接下来，我见到的，估计就是某个洞天福地了。”
楚言此刻，已经将这粉色雾气形成的幻象，完全看清了。
“难怪我之前怎么也找不到这幻阵运转的蛛丝马迹。
原来这个幻阵，是直接在修士的脑海中，形成的幻象。
换句话说，这根本就不能说是幻阵，而是某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