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快就下来。”
话毕立刻催促身后人准备茶点。
祁夏璟微微颔首算作答应,随着管家一起,重新踏进曾困住他十八年的巨大牢笼。
宫殿般金碧辉煌的别墅静悄无声,在祁家,随处摆放的物件都堪称藏品级别,唯独要说缺少什么,大概是实在没有烟火人气。
宽阔客厅空荡无人,红木沙发茶几上摆着金丝线横纹的坐垫,连小桌上插花的瓷瓶都是
珍品。
祁夏璟垂眸望着一切连连冷笑,正厅坐下后,目光懒散瞥过拐角楼梯处逃走的瘦小身影,漫不经心道:“他多大了。”
“刚过完九岁生日,”齐叔低眉顺眼地回答,嘴边笑容僵硬着,“夏璟,你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
听见楼上传来关门和模糊谈话声,祁夏璟懒倦无谓地勾唇笑着,后背靠着软垫,等女人从楼梯上下来。
颜茹十年如一日的精干利落,浅灰色套装妥帖修身,连额前和鬓角的碎发都一丝不苟地梳到耳后,正如同她不许任何计划之外的事发生的精密人生。
祁夏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在对面坐下,视线落在她右手的文件袋。
许久未见,母子俩重逢不曾有过一句寒暄,无声对峙几秒,颜茹率先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平静道:
“这是我给她看的东西。”
祁夏璟为什么会回来、“她”指代是谁,母子两人都心知肚明。
略微意外颜茹会无条件配合,祁夏璟挑眉接过文件翻开,眸色随着翻动纸页黑沉下去。
说来可笑,不过短短几十页纸,却能框死他过去十八年、甚至试图锁住他往后几十年的人生。
“给她看这些做什么,”半晌他抬眸,讽刺地勾唇笑了,
“怎么,炫耀你和你的团队是如何试图打造一个完美无缺的产品吗?”
面对儿子毫不留情地嘲讽,颜茹脸色难看不少,只是语气仍平静:“用事实告诉她,培养一个她喜欢的‘祁夏璟’背后,需要多大的工程量而已。”
“你出生就拥有别人一生不可及的东西,而相应的,你在得到的同时也必须承担义务,”颜茹永远能逻辑自洽,波澜不惊的态度让人听了莫名火大,
“即便是十年后的现在,你能拿得出的底牌仍旧是祁家;你也无法否认,你自小到现在所获的荣誉和爱慕,都离不开祁家提供的教育和物质条件。”
“而我所指的爱慕,也包括那个女孩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