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寒凉。
“其实你心里一直清楚,”颜茹尖锐锋利的目光如匕首,字字如刀刺进他心脏,“当你不顾一切地抛弃所有时,所有压力就只会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你总说我逼你们,但祁夏璟你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在逼迫她放弃一切吗?”
浑身血液像是凝固,连呼吸都只欲作呕;祁夏璟厌恶这座牢笼里出现的一切。
他懒得再反驳颜茹的强词夺理,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声线沙哑:“.......然后呢,她和你说了什么。”
对上祁夏璟冰如寒霜的黑眸,颜茹突然意识到这段母子关系再也无法弥补,第一次生出些类似后悔的情绪。
直到现在,她依旧对黎冬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清楚记得十年前那个下午,女孩离开前,曾深深给她鞠躬,又留下长长一段话。
“......她说你对芒果过敏,不爱吃葱姜蒜,不吃早饭所以偶尔会胃疼,讨厌一切掉毛的生物。”
祁夏璟闻言愣住,如鲠在喉的窒息感几乎将他淹没。
良久,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响起:“还有呢。”
颜茹垂眸,在这场针锋相对的谈话中,第一次回避视线:“她告诉我,”
“她说虽然你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其实很渴望有人能毫无保留地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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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你在听我说话吗?”
高定婚纱店
的二楼安静宁谧,灯光环绕下,黎媛站在试婚纱的圆台上,四面满是镜子。
她看向终于回神的黎冬,耐心地笑着轻声问道:“你觉得我身上这套怎么样?”
这家店的面向人群都是高消费者,每日上下午各只接待一位顾客,且需要至少半月时间门提前预定名额。
镜子里的黎媛身穿鱼尾款的洁白婚纱,包臀鱼尾勾勒出女人傲人的曲线和纤细身材,灯照下的一颦一笑都优雅温柔。
黎冬回神,真心夸赞道:“很好看。”
“和刚才那套不规则领的款式比呢,”祁琛临时有工作要晚来一会,黎媛独自纠结也选不出答案,只能向侄女求助,“你觉得哪一个更好些。”
刚才光顾着分神,黎冬早忘记上一套婚纱的模样,只能含糊道:“小姑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黎媛知道她工作辛苦,怜爱而无奈地看着黎冬,只好转身询问身旁的礼服师:“可以给些专业的建议吗。”
“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