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她喊他:“许开年。”似是百般挣扎过,这声音听上去不安,惶恐,难过。
“怎么了?”许开年皱了皱眉,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受伤了?”他一直都特别害怕她受伤,诸如此事很多……
例如知道她嗜辣,但吃一次胃可能就会难受,所以偶尔陪她吃一次都会提前准备好药做好万全准备;还有好多小习惯,他好像都知道;尤其是过马路……
只要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许开年特别害怕她一个人过有车辆来往的交叉路口……
到底是为什么?以前全当碰巧,可眼下开了个豁口,一切都让人怀疑……
“没有。”洛璃无措,“没什么。”一个人在空荡只余四壁的浴室无措摇头。
她太恐惧不安了。
眼前这幸福的一切好似泡沫,好像她开了这道口子,就会有蒙面黑衣人把这些都毁掉,将她重新拉回见不到天日的黑暗。
原本破罐子破摔的询问,到了口边却都说不出了。
许开年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们应该很早就认识,或许还有过更深厚的渊源。
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
为什么?
洛璃控制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五年前,她在医院住了好久好久,那个时候每天闷在病房,沉默寡言不想张口。
护士让她多出去走走,有利于康复。
那个时候脑袋很痛很痛,什么事情都记不住,前一天发生的等到天亮,就只有个大概印象了。
所以后来很多事不了了之,究竟是谁将满身是血的她送进医院,以及她随身物品里的那张陌生的银行卡……
当时的她抗拒回想,只觉孤苦伶仃,痛苦不堪……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记不住,以致麻木的状态。
同病房里还住着一位小女孩,叫媛媛,每天乐呵呵,话篓子,很喜欢和她搭话,问这问那的,就算洛璃开不了口,她依旧乐此不彼。
她就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像太阳。
后来太阳落了,向日葵也枯萎了。小女孩被家里人抛弃了,因为患了治不好的癌症,没多久的生命了,所以她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来过。
走的时候,小女孩脸上都是笑晶晶的。
她叫她姐姐,她拉着自己躺在地板上,将窗户的帘子拉开,傻兮兮的两个人干着傻傻的事。
那天晚上,小女孩说了格外多的话,好似要将生平的话都要说尽,洛璃提不起精神,整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