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向祖母赔罪的，孙儿最近闹出了这么多的事，让祖母担心了。”
裴景川一服软，老夫人这脸就绷不住了，她打发姜媚去旁边屋子练字，然后拉着裴景川关心：“你这孩子，那个时候心里难受怎么不与我说，你的头现在还疼吗？”
“早就好了，祖母不用担心。”
裴景川并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往，老夫人也没问，愤愤地说：“都怪你爹和你祖父太好面子，就算叶家那小子为你废了一只手，也不该叫你处处忍让，低他一等，明明没受伤之前，他的才华就远不及你的。”
这世道就是这样，活着的天之骄子，所有人都盼他江郎才尽，而残缺的或者死了的天之骄子，每一件作品都成了有价无市的珍品。
叶青川就是靠着那只废掉的右手，登上神坛，死死地把裴景川压在下面的。
裴景川陪老夫人吃完早饭就去刑部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姜媚一句。
他走后，老夫人眼底闪过沉思，最后唤来心腹嬷嬷吩咐：“现在天气热了，该添置冰块儿就添置冰块儿，别把人热着。”
这院里没别人，老夫人说的只能是姜媚。
嬷嬷眸光微闪，知道姜媚算是在裴家彻底站稳脚跟了，应声退下。
姜媚安安静静地抄完书，便和郑氏一起出门去巡查铺子。
郑氏对各个铺子的经营情况了如指掌，只随意翻翻账簿，就能知道盈亏所在，她的语气虽然温和，但赏罚分明，各个铺子的掌柜对她都十分恭敬。
到了中午，郑氏带姜媚去了附近酒楼吃饭，酒楼的伙计对郑氏十分热情，直接把她们带到三楼雅间。
从伙计的话里可以判断，这个包间是郑氏专有的。
这个酒楼的位置不错，这会儿生意更是爆满，常年包着这么个雅间得花多少钱啊？
姜媚有些心疼，郑氏看出她在想什么，温笑着说：“这包间记在我的名下，并非我独占，各个铺子的掌柜都可以来这里谈生意，这样不需要我出面，外地来的商客也知道我才是背后的东家，而且这酒楼是二弟妹娘家的产业，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二少夫人也是名门之后，但家底不及郑氏殷实，又是个爱面子的，郑氏只好用这种方式与她拉近关系。
姜媚若有所思，正想说点什么，外面传来吵闹声。
“臭娘们儿，你疯了吧，她是你的丫鬟，你自己没看好，找我做什么？”
“赵行知，你这个畜生，你再不告诉我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