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可能是昏倒了,或者是失了魂,才会、才会……我不是故意轻薄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你——”
羡泽却道:“没有,您只是忽然昏倒,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抓着,才没有磕到脑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又一直在说胡话,总不能躺在地上,就把您拽到床上准备请医修来。”
钟以岫在帷幔里头被她的话吓得神游四海,半晌才惊道:“我说了胡话?说了什么?”
羡泽正气凛然道:“在梦里,您还在痛斥妖邪,说什么……我虽然杀了你,但你不能这样对我……”
恰有一阵微风拂过帷幔,稍微掀开巴掌大的缝隙,羡泽看过去。钟以岫站在几层帷幔间的空隙里,面容被透过布料的光笼罩着,像是袖中宝玉,帐下瓷瓶。
但钟以岫的表情不是尴尬或羞耻,而是微微蹙着眉头,回忆中展露出踌躇、缱绻与一丝后悔来。羡泽愣住了,她第一次在他疏朗纯真的脸上,看到往事的痕迹。
他明明是在骂对方妖邪,为何又会后悔呢?明明那时候他紧闭着眼睛满是恼怒与屈辱,此刻为何会隐隐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