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岫站在她身侧,理所应当道:“你也是年轻呀。”
羡泽笑起来:“这话我爱听。”
刀竹桃用胳膊肘戳了戳江连星,脸色难得严峻,压低声音道:“你真瞧见了戴三层银冠的紫云谷人,一直盯着我看?”
江连星确实看到了,有几位戴银冠的紫云谷女人瞧见刀竹桃之后脸色大变,他了解紫云谷的品级位阶,三层银冠少说是长老,恐怕要有人来抓刀竹桃了。
他支走刀竹桃,一是为了让钟以岫能跟师母说上几句话,二就是怕刀竹桃牵扯什么脏事,别不小心害了师母遭殃。
江连星没有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钟以岫隐约的说话声,虽听不清楚内容,但他才知道这位师尊见着羡泽,能说这么多话。
“……后来又去明坡上练剑了,我在翩霜峰都能瞧见。只可惜种的蒲苇被你们削得像是被狗啃了似的,大不好看了。”
羡泽理直气壮:“黄长老介绍说可以去那边练剑。我不知道那是你种的,以为都是野坡。”
想来黄长老跟钟以岫不对付,应该是那老头故意让毛头弟子过去搅得一团乱。
但钟以岫不算抱怨,只是又道:“我能瞧得见你们练剑,你那……友人,看得出来剑法诡谲,很是厉害,不像这个年纪能使出来的,像是有个愤世嫉俗又冷静坚韧的人教给他的。只是练多了恐怕容易钻牛角尖。不知道师承是谁?”
羡泽心道,江连星本来就容易钻牛角尖,而且长大了迟早会愤世嫉俗。
不过说到师承,羡泽回想起剑圣前夫葛朔时
,耳边像是总有着爽朗的笑声,有“白马奋蹄急,秋风扫落叶”的洒脱之感,似乎跟江连星所用的剑法风格大相径庭。
而且,能让垂云君说剑法厉害,那恐怕是真的很有本事了。
可不应该啊。原著中不是说江连星小时候就是不显眼的石头泥巴,经历许多磋磨才露出光来,这会儿怎么就会厉害的剑法了?
羡泽笑了笑,含混道:“他打小在外面瞎混,学杂了。”
一行人边逛边走,到卖矿石金铁的巷子时,除了江连星每个人手里都捧上了吃食。
钟以岫和羡泽手里都捧了陶盏盛装的荔枝冰酥。这还是他看了半天但并不开口,羡泽主动买了两碗。
只不过钟以岫手头那盏半点未融,被挖掉了个尖尖;羡泽手里的化成了汤水,钟以岫伸手给她点了一下陶盏,冰花涌动,那汤水又重新化作蓬松冰酥。
刀竹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