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面讲究成他样的,就为了吃个法餐,他请专门的贵族礼仪培训师教我用餐规矩。还有一次吃日本拉面,因为吸溜面条声音不够响亮,我被他逼着炫了三大碗,炫到他满意为止。所以今天陆文瑄整那出实属小儿科。
有些他感兴趣又不想吃的东西,就单让我吃,比如豆汁儿、鲱鱼罐头。
不行,一想到鲱鱼罐头我又有点想yue。
第二天陆文瑄一大早就跑来我的房间,「姐姐,起床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呀。」
她猛地一下掀开我的被子,热意消失让我一激灵醒了过来,心中一凛,条件反射地用枕头捂住头部。
等我意识到已经不是在黄家了,才放松下来。不会再有人趁我睡觉泼冷水,恶作剧地往我被子里扔老鼠了。
「麻烦你出去。」我看着面前故作天真的面孔说。她脸马上垮下来,情绪低落地走出去。
「怎么了?瑄瑄。」母亲在外面问。
「没事,姐姐不喜欢我进她房间。」
「每个人的习性不一样的呀,姐姐刚回来,可能还不习惯,我们以后不去她房间就行了。」母亲在外面宽慰她。
矫情。
今天的计划是我们一家去农庄玩,陆文瑄的提议,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启程的时候陆文瑄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副驾,「姐姐,我坐这个位置习惯了的,你不介意吧?」
我抬头,看见中控台上摆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Q版手办,轻声说,「不介意」。
不知道陆文瑄平时是不是屁话这么多,一路上她一直在说,讲过去和父母一起出去玩儿的事儿,他们有很多开心的回忆,我坐在车里,插不上什么话,只能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无所谓,已经很好了。
手背一暖,手被握住了,我错愕转头,杨兰汀温和地说:「以后妈妈经常陪你出来玩。」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到了农场,陆文瑄一下车就去找她最喜欢的小兔子玩。我不理解,兔子都长一个样,她是怎么确认那只叫lucky的兔子一直是同一只的。
也许她那只早就被炖了,农场一直在补充新的兔子。
我对和小动物亲密互动没有什么兴趣,吃完饭就去河边散步,等我悠哉地散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陆文瑄抱着一团红乎乎的东西哭得凄凄惨惨。
我走近了去瞅,等血腥味儿都冲我脑门上了才看清那是一只剥了皮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