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道:“师父,离吃晚饭还有一阵,我还有很多菜没洗呢,锅里还有一锅热水,你要是出汗了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沐浴。”
君千纪点点头,见凤时锦忙得不亦乐乎,她头上的发髻已经被拆了,如瀑青丝垂在肩上用一条发带松松束着,带着半湿的幽幽香气,不由道:“你洗过了?”
好似这个话题……有点暧昧。
凤时锦稳下心神,故作镇定地回答:“洗过了。”
虽然她背对着君千纪,仍是可以感觉到身后目光仿佛将自己从头看到脚。后来君千纪转身去舀锅中热水,她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君千纪毫无顾忌的眼神或者的动作总能让她的心一阵狂跳,给她一种新奇的感觉。往后要是每一天都这么玩心跳,会不会迟早有一天心力衰竭?
后来凤时锦换了小炉子,将火锅盆搁置在小炉子上,一起安置在长长的矮桌上。矮桌是可以席地而坐的,凤时锦往旁边铺上柔软的褥垫,这样一来,坐着也不会觉得冷了。
随后她将吃火锅的食材全部摆上桌。君千纪还没有回来,她便只好坐在桌边耐心等待。
火锅里的汤汁开始沸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袅袅白烟在灯火下悠悠腾起,好似一下子就让这冷清的膳厅变得有两分人情味起来。
凤时锦时不时往门口张望,心想着师父应该快洗好了过来吃饭了。可张望了好几次也不见师父来,不由又开始想,师父一个男子竟比她一个女子洗澡花的时间还要长。她又低头看了看素得不能再素的自己,浑不像个女子,要是换成像凤时宁那样的女子,只怕花的时间还要更长一些,洗完了澡以后还要薰会子香、往身上扑一些香粉什么的,头发也要用熏香炉子烘干。
凤时锦想,师父虽然不能跟女子相提并论,但他总归还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他穿衣服总是穿得十分平整,衣袍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折皱,交叠的衣襟亦是整整齐齐;还有他的头发散而不乱;再说说洗澡的过程,他向来是慢条斯理的……凤时锦发现自己近来脑洞着实很大,这样一番想象之后居然刹不住脑了,开始继续往下浮想联翩……不知师父洗澡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要用浴桶呢……她想应该可能性很小。师父身材那么高大,要是也像她洗澡时一样蹲坐在浴桶里的话……形容一定很憋屈。师父应该是站着洗的,以前去师父院子里也不见他的房间里有浴桶一样的东西。
那么站着洗的话,要是把衣服都脱了,岂不是会很冷……很冷不说,要是有人撞见,不是一眼什么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