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顾言很不能理解,他抿唇看着凤时锦:“你为何还愿意跟他走?你若是觉得苦恼或者勉强,大可不必非要如此。他已经不再适合做你师父了。”
凤时锦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想了想,道:“勉不勉强、合不合适,这与你何干呢?”师徒间的语气简直是如出一辙。
前尘往事毕竟是前尘往事,时间一久了就淡了,她不可能和苏顾言再有任何瓜葛,普天之下她唯一的亲人和依靠就只有师父。况且之前不是也说好了吗,将来师父不娶妻她也不嫁人,要一辈子孝敬师父。似乎和从前也没什么变化,除了那天晚上的心乱如麻。
这样一想,凤时锦豁地看开了。
只要她还跟在师父身边,不就好了。需要去困惑烦恼什么呢,难道真的就想要师父给她一个答案吗,倘若师父给了她一个答案,那又将至师父于何种境地?
苏顾言说,师父做出违背纲常人伦的事,会被天下人耻骂,会被上天唾弃。他可是大晋国高高在上的国师,他是百姓们敬仰的对象,他不可倒下。
凤时锦渴望,她和师父还可以回到之前那样平静的日子,像她不知道师父给她服用忘情丹之前的那么平静。
下山的时候,苏顾言抓住了凤时锦的另一只胳膊。
苏顾言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在报复我么,在报复我以前对你的不闻不问么?你不能跟他走。”
“要是你真的是为我着想的话,我很感激。”凤时锦道:“可我怎么选,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苏顾言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看着凤时锦和君千纪下山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当全大晋都知道你对你的徒弟做过什么事,后果会是怎样的吗?”
凤时锦脚下一顿,难免担忧。君千纪却丝毫不受影响,道:“该来的始终会来,你以为我怕。”
快要走完石梯回到行馆时,凤时锦停下来,蓦然问:“以后你还是我师父对吗?”
君千纪淡淡回答:“你要愿意,我便当你师父。”
进了房间以后,凤时锦才发现她的双手手心果真都被磨破了皮,她对这行馆又一点不熟悉,这时君千纪去而复返,还带来了给她上药的用具。
君千纪先是给她清洗伤口,然后涂抹药膏,还不忘嘴里说着一些天黑走路要小心之类的话。凤时锦不由偷偷瞧着君千纪的神情,他垂着眼帘,视线均落在凤时锦的双手上,这样凤时锦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好好偷瞧他。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