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忽然就不挣扎了。吻到心口的时候,他却几乎听不到那里的心跳,仿佛是死的。
苏顾言哀伤地问:“为什么?你这里,哪怕是为我而跳动片刻,都不可以吗?”
凤时锦没有回答他。他怒了。
一股热血直冲他脑际,他知道他在较真着什么,可感情一旦被燃烧,他就停不下来。
苏顾言额上青筋隐隐突起,带着怒气问:“为什么不挣扎了?是不是现如今连你的身体你也不在乎了?”
凤时锦漆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开口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这具身体,你拿去好了。”
苏顾言沉默,因为他看见她在皱眉,在隐忍着痛苦。他承认他终是败了。
他舍不得她难受,舍不得她痛苦。
最终苏顾言将原始的欲望压了下去,只单纯地抱着凤时锦,抱了她许久,直到他身上的温度将她温暖了些许。苏顾言拉过衾被,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在一起,他抚着凤时锦的发丝,在她耳廓上落下轻吻,轻声道:“你能不能偶尔不那么倔。你知道我有多想,在你的心里、你的身上,重新烙下属于我的印记吗?我并不想强行占有你,我只是想,让你等着我。我会重新回来。”
凤时锦感觉自己的身子仍还是麻木的,心也跟着是麻木的。那一晚,苏顾言在她耳边喃喃了许多的话,她都只当耳朵听过,却未从自心上去过。
凤时锦与苏顾言同床共枕了一夜,到第二天起身时,她不再穿四皇子妃的服饰,而是一袭黑衣加身,长发高挽,干净利落。苏顾言身着薄衫里衣起身,外头冬雪银装,他却敞露着胸膛,胸膛上的肌理结实紧致,墨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竟有几丝不羁之色。他自身后搂住了凤时锦的腰,微微躬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道:“时锦,今日一别,你我很快就会再见。你要活着等我回来。”
凤时锦淡淡道:“好啊。”
“还有,”苏顾言说:“你是我的女人,在这上京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苏徵勤。”
凤时锦道:“我并不是你的女人。”
“你迟早是。”
这天是苏顾言身为孝王,离京赶赴封地的日子。皇子府里的马车规格提升了不少,比以前宽敞,更比以前华丽。
卧房里,绘春穿着皇子妃的衣裳,化着皇子妃的妆容,一脸怔忪。约摸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代替皇子妃陪伴着苏顾言一起去晖州。
临走前,凤时锦将双眼红肿